“啥鬼地方?”贾仙揉着臀部站起身:“静得像死城。”
“地尊!”荒胥仰头大喊:“快捞我上去!”
无人回应。
涂灵冷笑道:“看来他们不管你的死活。”
荒胥扬手瞪住肥遗皮:“给我松开。”
温孤让不予理睬,将另一头缠绕树枝,限制了他的活动自由。
“方才灭绝慈母说,这里是速朽地。”温孤让打量四周荒凉街景:“何为速朽地?”
贾仙扭头盯荒胥:“喂,问你呢。”
荒胥白了他一眼,挑眉哼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呀?”
“我看你是找死。”涂灵目色阴沉:“既然三灾不管你性命,我便先将你大卸八块,反正出不去,留你在此徒生事端。”
荒胥冷笑:“这地方只有我知道蹊跷,你想杀我?不如先管管你自己吧,一会儿那些东西出来,每个人都别想好过。”
“那些东西?”俞雅雅白着脸问:“什么东西?”
荒胥不答,只冷眼旁观。
“别理他,个鳖孙。”贾仙赶忙问:“你们两个有没有受伤?咋身上沾恁多血?”
温孤让拉起涂灵的胳膊,撩开袖子,眼前赫然出现骇人的脸皮。
俞雅雅屏住呼吸:“怎么办?”
那脸皮挤眉弄眼,挑衅般望着他们,好像在说:能奈我何?
涂灵淡淡吐出三个字:“割了呗。”
“生割啊?”贾仙咋舌:“那不得痛死?妮儿,你顶不顶得住?”
涂灵捧着一只竹节人:“我能行,长痛不如短痛。”
温孤让目色沉沉:“这脸皮几乎铺满小臂,即便割下来,那么大的伤口,很容易感染的。”
贾仙赶忙在他的布袋里翻找:“我有药水,能促进伤口愈合!”他拎出一只小葫芦瓶,打开盖子闻了闻:“就是它,一会儿割完赶紧抹药,不消一个时辰就能长出新皮。”
俞雅雅拍拍胸口:“那就好……可是割的时候还是会疼呀。”
涂灵掐诀操控竹节人,准备速战速决:“咬咬牙就过去了。”
这时温孤让也开始施法:“我用移花术同时推进,这样你就不会痛了。”
“嗯。”
竹节小人锋利的袖珍刀器沿着脸皮贴合处开始切割。
蛮蛮紧张得盯住:“师姑,会痛。”
俞雅雅也紧张,捂住了蛮蛮的眼睛。
温孤让的手掌覆在其上,清炁流转。
果然半分痛感都没有,涂灵抬眸瞥向温孤让,心下觉得神奇。
如此一来,竹节人便割得毫无顾忌,剩下小半张脸皮,涂灵直接用削的,猛地一下将那恶心的五官从胳膊削去。
“啊……”温孤让猛地倒吸凉气,眉间紧蹙,手抖了抖,满头冷汗密布。
“怎么了?”涂灵端详。
贾仙和俞雅雅立马拉过她血肉模糊的胳膊,将疗伤的药水倒下去。
温孤让闭上眼睛强忍片刻,微微摇头。
涂灵想起杜篱那句没说完的话,忽然心跳停滞,不由伸手捏住温孤让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
“移花术不是消耗真炁。”
温孤让缓过劲,拉着她的手:“你别乱动,药水都洒了。”
涂灵直勾勾盯着他:“移花术是把别人的疾病和伤痛转移到你自己身上,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