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面在日光灯的照耀下有种波光粼粼的质感,慕然生疏的戴上手套,重新靠近:“我可以……碰你吗?”
傅逐南想问这也是模特的必要业务么,但又想起自己被剥夺了说话的权力,只好闭口不谈。
“不会直接接触。”慕然自言自语,试探着伸出手。
傅逐南没有避开,他的视线落在藏在碎发间若隐若现的耳垂上。
好红。
什么都没做呢,怎么就害羞成这样?
好近。
近到慕然能嗅到傅逐南身上特殊的味道,不是信息素,而是一种复杂的混合香水。
凑近之后,他才发现傅逐南的胸肌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发达健美一些……
慕然感到了干渴,他竭力忍耐着,连吞咽都不敢。
西装的排扣被一点点解开,黑色的西装散开,露出里面暗金色的纹路。
还有……
慕然的思绪骤然断开。
信息素在蔓延,傅逐南的呼吸短暂地中断片刻,果香萦绕在鼻尖,让他想起了在苏榕那儿闻到的香薰。
差太多了。
他控制着眼睛,让视线变得漫不经心,滑过黑色的颈环。
信息素浓度过高,已经超过了颈环的限制能力。
傅逐南的嘴角不明显的勾起,不动声色地压下被激的也开始躁动的信息素。
慕然停顿了很久,他攥着西装外头的纽扣,太用力,导致双肩微微颤抖。
没有信息素,没有言语,没有动作,傅逐南仅仅只是坐在这里,就让他快要失去理智。
慕然咬紧牙关,心底升腾起一股怨气。
怪傅逐南的冷静,怪傅逐南对他的吸引力,更怪傅逐南让他无可救药的沉迷之后,却好像对他毫无感觉……
不。
慕然强迫自己一点点松开手。
他抬起头,望进傅逐南的眼睛里。
不是这样的。
傅逐南对他不是毫无感觉,否则又怎么会容许他取下手套,直接的触碰?
即便那样的接触戛然中止,也不可否认他对傅逐南而言仍旧有着特殊性。
这样的信息像是一种鼓励,慕然抽了抽鼻子,礼貌告知:“我要解开你衬衣的扣子……大概两颗。”
两颗纽扣,正正好在胸前的位置。
纽扣被解开时,傅逐南感受到了微妙的冷意,他任由慕然摆弄着他的衣领,整理腰腹处褶皱的痕迹,一言不发。
缎面的手套并不保暖,对温度的隔绝效用不大,他能清晰地感知到慕然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滑过腰腹,带来不明显,但真切存在的痒意。
“……慕然。”
傅逐南的嗓音沙哑,他叫停了这样的接触,打破了“禁言”的命令。
“够了。”
慕然的手一顿,很慢的,像是恋恋不舍地离开。
他没有抬头,垂着脑袋看绷紧的西装裤,声音闷闷地问:“讨厌吗?”
讨厌?
傅逐南被迫地,又一次重温了指尖在腹肌上游走的触感,衬衣、手套,将感知模糊,但呼吸间的泛甜的香气,视觉捕捉到的影响,无一不在告知他眼前的人是谁。
深刻的,明确的,不容辩驳的,让那些模糊的记忆、厌恶的过去无法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