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嗯!”
反应好大。
傅逐南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在慕然的脸上,他看见勉强褪去片刻红意的脸再度漫上绯红,鲜艳的,仿佛能滴出血来。
“轻、轻一点。”
浅色的眼睛又闭上了,他的小腿微微颤动,连带着大腿肉都绷紧了,跟着轻轻发颤。
“疼?”傅逐南俯身,轻声问。
光影柔和了神情,在寂静里竟然也能显出几分温柔,傅逐南眯起眼,看清了慕然不断上下滚动的喉结,修长的脖颈绷紧了,接连几个月佩戴颈环让健康白皙的肤色上多了一圈更白的痕迹。
欲望催促着索求,慕然胡乱摇头,胯部小幅度的摆动,摩擦着换取微薄的快感。
“……傅逐南,傅逐南、”
他意识朦胧又模糊,说不出更多好听讨喜的话,只知道一遍遍呢喃着熟悉的名字。
傅逐南有条不紊地缓慢摩挲,不轻不重地捏了下:“慕然,你……”
他张嘴,想说出的话却又戛然而止。
可能被一一举例出来时,有些什么才变得明晰。
无论慕然是因为心底期待的人是他从而呢喃他的名字,还是因为此刻眼里心里都只有他而呼喊他的名字,都令他……
满足。
傅逐南很轻很慢地叹气。
昏黑中,模糊的影子是成了唯一的见证者。
……
车辆经过验证,缓慢驶入慕家老宅,这个点换到平时,早已漆黑一片,而此刻却意外的是灯火通明。
慕禾安没有等管家来开门,直接推开门下车,疾步走进屋内。
这么多年来,她头一次这样半点规矩不守,连鞋都没换,任由高跟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沉闷声响,远远宣告她的到来。
“哟,还真热闹。”慕禾安冷眼扫过客厅里坐着、站着、跪着的“长辈”,掀起一抹讽笑,“我还以为要到警局去才能凑齐人呢。”
“禾安。”坐在首位上的老爷子眉头一皱,面露不满,“你的教养呢?”
慕禾安嗤笑一声:“我没有教养这事您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你怎么和爷爷说话的?攀上傅家了就可以在家里大呼小叫了吗?”
说话的是二房,他横眉拍桌,是在场除老爷子外唯一还能坐着的人。
慕禾安并不同他争论,抽走徐若桉手里的文件,重重甩在半透明的茶桌上。
“爷爷,看看您养的好儿子要做什么。”慕禾安一步步靠近,她居高临下地扫过在场的每个人,最后停在三房身上。
老爷子对慕禾安的秉性很清楚,如果不是有确凿的证据,绝不会如此行事,他拿过文件逐一看了看,越看脸色越难堪。
一天,足够让警局那边抓着藤把事情捋清,没立刻直接上门请喝茶,不过是看着今天日子特殊,不好把事情闹得太过。
“老四!”老爷子气得够呛,抓着文件直接甩在了三房身上,“说!你碰那东西做什么?!”
“我、爸、爸爸我没办法了呀,我前年那笔货……”三房面色惊恐,仓惶解释,可说到一半,他的语气骤然变得狠厉,“是那个死丫头!她做局害我!”
哄抬价格,紧接着做空,让大笔资金全砸在里面,要不是这样,他怎么会铤而走险?
“蠢货!”
慕老爷子气得仰倒,他气得何止是三房碰不该碰的生意?更有这蠢东西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想把那东西用在他的亲孙子手上。
就没想过这事爆出去后,固然慕然无法和傅家联姻,对慕禾安是巨大的影响,但一笔难道能写出来两个慕字?慕家受到的影响难道不会更大?
他早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又蠢又毒,却不知道他能蠢到干出这种事!!
慕禾安冷眼看着三房痛哭流涕地认错,并不急着落进下石。
老爷子风流归风流,但一辈子看得最重的就是家族产业,他任由子子女女斗得你死我活,却绝对不允许损害到公司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