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角被你戳了一下,“君麻吕,你在笑啊,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吗?”
啊、他在笑吗?他愣了一下。
不光是在笑,就连他的心跳也跟着加速。
坐在马背上从原野的这头狂奔到另外一头,过了好久才算是停下来,你有先见之明地把长发扎成高马尾,君麻吕就没这个先见之明了,他那一头银发被吹得乱糟糟的,就连他的神情里也透露出几分凌乱。
“你现在的样子很狼狈你知道吗?”说完以后过了几秒你又补充一句,“但也很可爱。”
君麻吕都要搞不懂你到底是在夸奖他还是嘲笑他了,狼狈和可爱也是可以放在一起的形容词吗?
他说:“不要用这种词语来形容我。”
“不想听你可以把耳朵捂起来。”你很认真地建议道。
君麻吕的心跳还是好快,哪怕他已经尽可能地避开你的视线,但你的一举一动还是能够牵动他的心情。
烦躁,失去控制后的烦闷在他心里蔓
延。
总该说点什么吧,不能总是让你占据主导权,因此他说:“你的头发也乱了。”
想了好久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一点攻击性都没有,只会让你觉得更加可爱而已,你整理自己的头发,再乱又能乱到哪里去呢?总比他要好不少。
你将那匹白马带回到马厩,在原野上狂奔了一晚上的白马意犹未尽,在被你关起来的时候还用脑袋拱你的手,似乎是在向你撒娇,希望你能再带着它出去奔跑,你摸了摸它的脑袋,温柔地说:“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下次,下次我再来找你呀。”
白马可能听懂了你说的话,歪了歪脑袋,呼出的鼻息是温热的,掠过你的手背,你离开马厩,还以为君麻吕早就走了,但是没有,他还停留在原地,那凌乱的头发被他稍微整理过,总算是没那么狼狈了。
“你在专门等我吗?”你说。
“没有。”他可不想被你误会成他好像很在意你的样子,尽管他确实想要拉近与你的关系,但是……他就是不想那么说。
“是吗,那你刚才都在做什么?整理头发吗?”你走到他身边,好笑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君麻吕顺着你给的台阶往下走,他说:“就是在整理头发。”
一点都不会说谎啊,你收回手。
在快要回到顶楼的时候君麻吕忽然听见你说:“你还喜欢听什么音乐?别误会,我就是做个调研,我名下还有一家唱片公司,所以才会想要问问你的,你不回答也没事。”
你走得比他要快几个台阶,回过头,恰好是俯视的角度,君麻吕停住脚步,抬头迎接你的目光,他说:“我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因为他在遇到你之前都没有听歌的习惯,所以又怎么会有喜欢的歌曲呢?
“没关系,你的人生还很长,你可以慢慢琢磨,等到以后你就知道了。”说着,你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楼梯的尽头。
君麻吕想要问你的,为什么你就那么肯定,那么确信他以后就会找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喜欢的歌曲呢?你对他的人生为什么会那么充满自信呢?
他也走到楼梯的尽头,见你径直走向房门口,他鬼使神差地叫住你,很明确地,叫了一声你的名字,“明希。”
你的手搭在门把手上,侧过头,问:“怎么了?”
“我刚才其实玩得还算开心。”说完这话,他脚步匆匆地走回到自己的房间,动作轻巧地关上门,以此来躲避你的回答。
究竟是不想听你的回答还是害怕听到别的什么?这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概念,你笑了笑,低头打开门。
白从书房里出来,说:“洗澡水已经放好了,明希你今天打算用什么香味的入浴剂?”
“嗯……都可以。”你对此很无所谓。
舒舒服服地泡个澡,然后再抱着白进入梦乡。
今晚应该会有个好梦的吧。
*
隔天早上醒来,窗外居然在淅淅沥沥地下小雨,昨天晚上入睡前的好心情就被早上的一场雨全给毁了,你带着点起床气地恶狠狠吃早餐,咬下一口烤吐司的动作都很用力,就连咀嚼也是。
白看出你现在的心情不好,就没和你说工作上的事情,但架不住你还会收到其他下属的信件,其中有一封就是关于晓组织的,鉴于你和宇智波带土之间的关系,你因为偶尔会使用他的能力,你指的是那个空间系能力,当然,有的时候也会使用他本人就是了,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你给宇智波带土打了几笔赞助,他拿着钱去抓捕人柱力了,所谓的人柱力,按照你的理解就是类似于上辈子各大国所持有的核武器。
简单来说就是核武器拟人化了,由此成为了各大国不可或缺的武器,而晓组织抓捕人柱力就相当于从人家大国的武器库里偷走了核弹头。
差不多就是这么个道理吧。
你之前听带土说过诸如此类的做法,只是没有放在心上,甚至还觉得他叽里咕噜地说话好烦,亲得他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