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和他说这话的时候搬出一大堆他听都没听过的法律条例,甚至还拿出好几本厚得跟转头似的大部头书籍,那些都是和法律有关的书籍,听你说得头头是道,迪达拉原本还想要打断你说话的,但是、他忽然发现你说得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不对,他又被你牵着鼻子走了!意识到这一点以后迪达拉就又恢复平日里那副咋咋呼呼的模样,他说:“你这是在骗人!”
而你呢,你好像早就料到了他会这么说,很贴心地,又和很仔细地把那几条比较重要的法律条款指给他看。
“你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毁坏财物罪了,你的行为已经危害到了公共安全,按理来说你应该被抓起来才对的。”
“哼——有谁能抓得住我呢?”
你笑眯眯地提醒他之所以会在这里就是因为被你一枪给击落的,迪达拉脸上张扬的笑容瞬间收敛了一点,他还在嘴硬,说:“那只是一个意外。”
“嗯,那也是美好的意外,让我们得以相见。”你半开玩笑地说。
迪达拉把你的玩笑话给听进去了,他说:“……什么美好的意外,这是见鬼的意外,嗯!”
还是不要在意这些小细节了吧,你继续和迪达拉说这些法律条款,没上过几天学,更没学过什么法律知识早早辍学的黄毛迪达拉哪里见过这架势,他只觉得烦躁,不耐烦地说:“所以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你可以替我打工来还钱,至于其他的,我就不和你追究了,看吧——我足够宽容大度的吧?”说着,你还对他露出一个笑容,露出尖尖的虎牙。
好像有点可爱,迪达拉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给吓了一跳,他说:“你的意思是让我给你打工?”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么?非得要搬出那么多的东西,是在做铺垫吗?还是在给他人为制造压力呢?以此来达到你想要的效果。
好吧,你确实成功了一点,他听你刚才说的那些法条确实感受了压迫感,但更多的是厌烦感。
讨厌你这种一切都在掌握中的感觉,讨厌你好像俯视一切的样子。
但他真的讨厌你吗?
不确定。
总之,迪达拉听见你说:“你们晓组织成员应该没有不能接私活的规定的吧?说起来你们加入组织会签劳动合同吗?该不会是很古老的签人制度吧……”
一开口就说出很多迪达拉没听过的名字,够了,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他意乱心烦到了极点,他挥了挥手,说:“够了!不就是给你执行一些任务嘛,我答应就是了!”
反正你布置的那些任务,比如说重建工厂对他来说也没什么难度,而且晓组织也不是一年到头都有繁重的任务,所以,他可以趁着空闲的时间替你完成一些任务,就当是还钱了。
此时的迪达拉已经忘了自己当初是完全不认账的,现在他甚至已经开始思考怎么合理利用时间完成任务了。
“太好
了,我就知道迪达拉和我很聊得来,这样吧,在你替我执行任务期间我还会提供相应的武器。”当然了,这些购置武器的钱是要加在他的账单上的,天真的迪达拉显然对资本家的黑心程度一无所知,他还有点不好意思。
他的不好意思是明摆着的,明晃晃的,巴不得让你直接看出来的。
于是乎迪达拉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你连哄带骗地又签了一份合同。
回忆到此为止,迪达拉看向天花板,还有点缀在天花板四个角落里的小灯,总觉得……事情越发脱离他的控制了,他真的能够顺利地离开这里吗?他的内心不禁产生这样的疑惑。
就在这时,他房间的门被谁敲了两下,迪达拉猜测是你,他起身去开门,果然是你,你说:“我听白说了,你今天把那几座工厂都重建得差不多了,真是太感谢你了。”
怎么是你听那家伙说的,还有你今天为什么没有来施工现场?
迪达拉问道:“你今天怎么没来?”
“那里太无聊了,而且我也是很忙的,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的呀。”毕竟你现在又不是什么商业结构简单的个体户,伴随着商业版图的扩建,你需要承担的风险也随之增加,而且一旦出现什么差错,那将会是成千上万的人失去工作,这对于一个小城市来说无异于经济上的重大打击。
所以你现在做出决定都得要斟酌再三,还好有白照顾你的生活起居还有在工作上当你的助手。
你不指望迪达拉能理解你的处境,毕竟他还是个小屁孩,而且还是不喜欢读书的小孩子,理解能力也就这样吧。
果不其然,迪达拉还以为你在说大话,他双手环胸,“那你……现在找我又做什么?”
“没什么,要喝一杯吗?”你想要充分了解迪达拉的实力还有能力的优缺点,所以按照你的原定计划就是让他和白打一架,你负责观战顺便得出详细的能力分析表,在此之前你还可以先通过聊天问问他以前的战绩。
迪达拉的眼睛一亮,结果看到你放在阳台桌子上的汽水时眼神又暗了下去,他说:“这就是你说的‘喝一杯’吗?”
“是啊,不然你在期待什么?”
虽然郁闷,但还是坐在藤椅里捧着汽水咕咚咕咚地喝了两口,汽水的气很足,表面还在滋啦滋啦地冒泡泡,有些泡泡落在他的鼻尖,味道是很轻盈的橙子香味,他抬眼,问道:“所以呢,你就是来请我喝汽水的?”
“不完全是,也可以再聊点别的,比如说你的过去,我可是很乐意当你的听众的哦。”你喝的是柠檬口味的汽水,当然是减糖版,你不喜欢和太甜的。
“哼,你就是想从我这里挖出一些有用的情报罢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但我觉得你的过去应该也很精彩,就像你所追求的艺术那样绚烂,如果不和别人说说的话,你难道不会觉得很可惜吗?”
艺术总是能够打动他的,倒不如说是他对艺术有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追求,他认为这是他的使命,他的命运就该是这样的。
曾经的某些时刻他好像也会和周围人诉说自己的艺术追求,但没有人会仔细听,反而会责怪他的艺术造成了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