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别放太多的欧芹碎,一点点就好。”你叮嘱道,然后将手里的红色彩椒蘸了点奶酪。
他没应声,只是微微俯身一口咬掉你手里的奶酪彩椒,甚至还咬了一口你的手指,估计是故意的,这是他所能做的最大限度的报复手段了。
“好吃吗?”你问道。
再不斩拿着淡奶油走人,话音淡淡地飘了过来,“难吃死了。”
嘴上说着难吃不也是直接吃掉了吗?
晚餐是还算让你满意的奶油蘑菇面,你在吃面,再不斩在擦刀,等你吃完面,他的大刀被他擦得锃光瓦亮,你说:“之前定制的武器没用吗?”
“没用。”
“那不是浪费钱了嘛。”你喝了口柠檬水。
“反正花的不是我的钱。”
哇,说得还真是理直气壮啊,你撇撇嘴,起身就从餐厅回到自己的房间,再不斩也跟了过来,你奇怪地看他一眼,他说:“给你守夜,白以前不也是那么做的吗?”
确实,但是白守夜你能安然入睡,他守夜……你倒也不会害怕,就是总觉得他会一直盯着你。
再不斩反问:“既然你让我顶替他,那么所有他负责的事务也由我来接替。”
说得有点道理,谁听了不得说一句好一个敬业的员工。
你去洗漱,洗澡洗头,吹干头发以后走出浴室,白的信鸽传了信过来,你坐在床沿看信,没过一会,你身边的床垫就大幅度的下陷,你没好气地对他说:“你换家居服了吗?外面的衣服有多脏你知不知道啊?”
居然穿着外出的衣服坐在床沿,你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你马上命令他去洗漱,再换一套干净的家居服。
等他做完这些,你早已把白写的信看完。
再不斩问道:“现在呢?”
你临时给他挑的那一条家居服是卡通图案的,搭配他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充满反差感,你看了以后连连点头,说:“嗯,很不错,你很适合这个风格。”
再不斩一听就知道你这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他嗤笑一声,“现在你总该满意了吧?”
其实也不算特别满意,如果真的要让你满意的话,你更希望陪在这里的人是白。
但是嘛……他还有别的工作要做,你耸耸肩,勉为其难地说:“差强人意吧。”
你关掉床头灯,钻进被窝里,再不斩就安静地坐在房间的角落里,那道身影一动不动的,后来你半梦半醒之间还能看见他的身影,维持着原来的姿势。
这样下去真的不会急性腰突吗?上辈子身为社畜的经历还在追着你,你起来喝水的时候对再不斩说:“你也可以在旁边的沙发上躺着休息一会,没必要一直坐着。”
再不斩安静地看着你,几秒过后他问:“你在同情我吗?”
你翻了个白眼,感觉自己在和他跨频聊天。
“就算我真的同情你那又怎样呢?这是什么很屈辱的事情吗?那说明你值得被他人关爱懂了吗?”
你们忍者真的一点心理健康教育都没接受过啊。
真不该和他浪费时间说这些的,在性格方面他真是没办法和白相比啊,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你叹息一声。
“怎么,现在就开始觉得厌烦了?”
既然接下来一阵子再不斩会当你的护卫,那么你也觉得两人之间的沟通很重要,于是你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把水杯一放,而后就说:“在别人关心你的时候没必要跟个刺猬似的一个劲地攻击别人,这样会让你很满足吗?而且之后你还要跟着我去参加晚宴,到时候你也要这样和我产生矛盾吗?”
“我还以为你能成熟一点呢,虽然你的身体是强大的,但你的内心好像还是脆弱得就连他人的关心都不能坦然接受。”说着说着你就觉得自己这真是多此一举,给忍者做心理辅导就是给自己找不快,你站起身,走到再不斩面前,他的身影好像很小幅度地动了一下。
微微俯身,你捏了下他的脸颊,“现在你只需要对我说‘谢谢’,快说吧。”
再不斩的声音是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他说:“谢谢、”
嗯,还算听话,看来也不是完全不能沟通嘛,你想,而后又去睡觉了。
你和再不斩就这样相处了几天,时间临近慈善晚宴,你也终于动身前往举办宴会的酒店,路上你还在和再不斩说些有的没的,要
是迪达拉来了看见你居然也有话多的一面估计会很惊讶,你也就是在和再不斩相处的时候会多说话,因为看他生气的样子实在是有趣。
你和他提起自己前不久从天上打下来的一只金色猫咪,再不斩扯了扯嘴角,想问你天上哪来的猫,后面又听了几句,这才意识到你说的是人。
既然是人那就别用猫来指代了,很容易让人误会,你没有要改的意思,还说:“他的性子烈,但最后还是会变得温驯。”
多么恶劣的话,但是从你嘴里说出来好像又没有那么罪不可赦了,因为你的语气,连同你的神态,还有你的长相都极大地削弱了这话语本身带有的恶趣味,削弱到最后就变成了一句玩笑话,下意识地让人忽略这句话背后藏着的真实想法。
你说完这些,把发言的机会交给再不斩,“你怎么不说说自己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