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鸢惊讶地睁大了眼,然后气呼呼地转过了头。
商厘余光扫着她,见她用手背抹了抹泪,心里不由一紧,突然有些后悔,正想说什么,就见她猛地转过了头。
“不对,老婆是第一个找到我的,当时肯定就在现场!”孟鸢盯着她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果然看见了她眼里的红血丝,她一愣,不由喃喃道:“老婆不会在现场一直守着吧?”
商厘没反驳。
四目相对,空气静静在两人鼻间流淌,有什么东西似要破土而出。
“我去看看冰箱有没有吃的。”商厘眨了下眼,垂下眸子,起身想往厨房走去。
“老婆,我……啊,好痛。”
“碰到哪儿了?”商厘连忙折返,蹲下询问。
孟鸢立刻把人抱住,“老婆,你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让你担心的,都是那个路太滑了,你怪它嘛。”
“放开。”商厘不自然地把她的手扒拉开,忍不住责怪,“路滑还不小心点?”
“我以后会小心的,老婆。”
商厘心底叹了口气,坐下,任某人靠在她怀里,“出了事不在原地待着,怎么跑那么远?”
“我看车子失控就要掉下山崖,就跳车了。”
“你!”这时,她感觉孟鸢的脸贴上了她的,在她颈间轻蹭,唇时不时从她耳根擦过。
商厘掐着她的腰,想把人推远一点,怕误伤她又不敢用力,其作用微乎其微,更像是给她提供了一个支点,便于得寸进尺。
“姐姐。”孟鸢俯身贴着她的耳朵,吐气如兰。
谁教她这么喊的?
商厘头皮一麻,身子受不了似地轻轻颤了一下。
“姐姐~”
避无可避,忍无可忍,商厘一把将人横抱起,大步走向卧室,放下,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就、就这么走了?
孟鸢懵懂地眨了眨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商厘的背影,“不是,老婆,你就这么把我丢了?”
“你好好躺着,老实点。”商厘别过脸,没去看床上的人,交代了声,然后砰地一声将门关了。
“老婆,你去哪儿?”
声音被房门隔绝,商厘快步去了卫生间,用凉水洗了洗脸,撑着洗手台,抬头看向镜中的人,好一会儿都没动。
就在这时,商嘉平打来了电话,游姝也在一旁听着。
孟鸢头埋在她的胸口,作驼鸟状,嗡嗡出声,“本来没事的,哪知脚被崴了一下,就掉了下去。”
“然后呢?”商厘问。
“然后我就晕了,醒来发现手机没信号,我就走啊走,不小心迷路了,肚子饿,身上冷,脚也好痛,呜呜呜呜,老婆,我差点以为我就要见不到你了。”
商厘听得眉头直皱,不自觉轻拍着她的背安抚,“胡说什么?”
“老婆,我好害怕。”孟鸢从她怀里抬起头来,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她的下巴,呼出的热气则全进了商厘的脖颈里。
“没事了。”商厘不适地伸长了脖子,揉了揉孟鸢的头,“以后开车慢点,不然吊销你的驾照,剥夺你的送饭权。”
孟鸢呜呜了两声,忽然勾住商厘的脖子,柔软的唇落在她脖子、下巴,一点一点轻啄。
“孟鸢!”狭小的沙发无处可躲,商厘不得不出声制止,“坐好,你腿……”
“老婆。”孟鸢凑近,鼻尖相抵,唇不经意似地偶尔碰一下她的唇。
氧气被掠夺,呼吸控制,商厘受不了地偏过头,微微喘着气。
那可多了去了,商厘腹诽,双手双脚加在一起都数不完。
这其中最可恶的当属……商厘低眸,瞪了眼放在脚边的花束。
嘴上说得倒是好听,什么慢慢来,追不到就追一辈子。
结果呢,才第三天就按奈不住了,睁着一双无辜的眼,时不时冒出一句,“商厘,现在你可看到我的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