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在家门口看到商嘉沐是因为…
“你和穆瑶瑶母女,同住一个小区?”
说了一件事,两件事,更不怕再多了。
秦华破罐子破摔的指了指楼上:“她们住顶楼,偶尔会过来。”
“你们现在关系很好?”商厘追着问过去,秦华这次却没直接回答。
而是缓了缓才说:“我们之中,也包括你。”
“现在的关系都还挺好的。”
这也解释了商嘉沐在学校看到商厘的时候,为什么会亲昵的叫姐。
孟鸢为什么要商嘉沐传话。
商厘有点说不鸢楚,自己到底是种什么心情。
酸酸涩涩是有的,顿顿的疼也是有的。
可是好像意义都不是很大。
因为她,失去了十年的记忆,可不代表这十年就不是她经历的。
“妈,我先回家了。”
对和孟鸢的‘家’其实商厘也没什么归属感,只是因为喜欢孟鸢,可以理所当然和孟鸢亲近。
现在却成了她暂时逃避的地方。
商厘歪着头,抬手扯住孟鸢项链坠,用力一拽,戒指在半空中滑出一个半圆,落在了洗手池上,砸出了清脆的声响,接着咕噜噜滚进了阴暗的角落,不见踪影。
商厘后悔昨晚送出这个戒指,这一家人都让自己恶心。
接着商厘飞快地抽出手,嫌恶得仿佛多碰一下都会脏了自己一样。
【小嫂子,这戒指和你不搭,还是扔了吧。】
【还有,收起你虚伪的笑容,难看到让我觉得恶心。】
孟鸢低垂着头,神情晦暗不明,有那么一秒钟,商厘觉得看到了一条盘旋在阴暗角落,吐着信子的蛇,那双浅瞳泛着兽性的冷光。
可她好像看错了,那双眼睛突然被泪水浸湿,很委屈很茫然的样子。
无所谓了,都和她无关,和商家沾边的一切,她都不想要。
商厘一秒都不想多留,回到客厅拿起包就要走。
商锡雄刚吸了会氧回到客厅就看到商厘要走:“你什么意思,这个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嘛?你是真的觉得自己行了是不是?”
商厘停下脚步冷冷看向商锡雄。
商锡雄厌恶这种感觉,就像狼群里新崛起的幼狼在挑战头狼的权威。
“你总是这副德行,哪有一点为人子女的样子?你那是什么眼神?是不是有病?锦年就算不如你,起码他听话懂事,能帮我分担,你就是想气死我。”商锡雄颤抖着手捂住胸口。
商厘冷笑着勾起嘴角,在手写板上写到【我有没有病您不是很清楚吗?不然您怎么会送我进青山疗养院?】
商锡雄看到那几个字,火噌地一下冒出来。
重重用拐杖敲地,对着商厘勃然大怒地吼道:“好好好,原来你还在记仇,记恨我把你送进疗养院,我看商家这个小庙也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今天起我就停了你在商氏的一切职务,停了你的卡,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混出名堂。”
商厘眼神冷漠地审视着商锡雄,继续写到【既然兆信的股份你不想给,那么我也没有必要留在兆信了。】
商锡雄被那样森冷的目光一看竟是后背发寒,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佣人连忙跑过来扶商锡雄,商锡雄手一挥:“去,把她车子给我扣下,离了商家她还想成事,我让她连这个山都下不去!”
孟鸢出来时正好听到商锡雄发火要扣下车,要知道商宅在半山,一个钟恐怕都走不出去。
没想到商锡雄这人这么恶心,竟是连车子都要没收。
孟鸢嫌恶地瞥了眼商锡雄,转头回去拿机车钥匙。前有打压雪藏的雷霆手段,后有买热搜利用舆论诋毁一事,整个圈子谁最恨她、谁对她威胁最大不言而喻。
又是给她股份抵抗资本,又给她留下一张语焉不详的“护身符”,如此才得三年安宁。
那她自己呢?孟鸢还在学校的时候秦华就给她发了消息,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