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轴厚得夸张,却推得毫无声息,像一道沉睡多年的幕布被轻轻拉开。
迎面是一股带着雪松与冷玫瑰的香气,凉而沉。
前台就设在大厅正中,一座孤岛般的黑色大理石台面,台面下暗藏暖光,像一泓被夜色包裹的湖。
站着的那位女生,二十七岁左右,身高一米七出头,穿一套改良版的深墨绿旗袍式制服:
立领却开到锁骨下两寸,露出雪白胸口与精致锁骨;腰段收得极狠,勾勒出24寸的腰;下摆却只到大腿中部,开衩极高,走动时能看见黑色蕾丝吊带袜的蕾丝边;外披一件极薄的黑色真丝短外套,袖口与领口滚着极细的金线;脚上是10厘米缎面绑带高跟鞋,鞋跟细得像针,鞋面却缀着细碎的黑钻。
妆容干净到近乎素净:眉形淡而野,内眼线拉长,眼尾却只扫了一点暗灰色眼影;唇色是哑光的酒红,衬得肤色冷白如瓷;头发挽成极低的发髻,一支极细的乌木簪横插,簪尾坠着一颗指甲盖大的黑珍珠,轻轻晃动。
她整个人站在那里,像一株被夜色养出的曼陀罗,优雅、性感,却又带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
看见他们,她微微弯腰,声音轻而柔,却带着职业化的甜:“汉先生,汤小姐,欢迎莅临隐渊。第一次来,我先为您二位做登记。”
她指尖在黑色大理石台面上一块隐形触控屏上轻点,屏幕亮起幽蓝冷光,映得她指甲上的裸色亮片泛着细碎星芒。
登记只用了十秒,却礼数周到得挑不出一丝瑕疵。
“登记完毕。请随我来,三号贵宾室稍作等待,柳姐马上过来接待。”
她转身带路,高跟鞋踩在黑色镜面大理石地面上,声音轻得像猫。
整条走廊以极深的炭黑为主调,墙面是意大利进口的黑色丝绒墙布,吸音效果极佳,走在上面几乎听不见自己的脚步声;天花板却极高,四米开外,嵌着一整排极细的线性灯带,灯光是2700K最柔和的暖白,却被黑色调得暧昧而低调;每隔五米,墙面会嵌一盏手工吹制的水晶壁灯,灯罩内壁镀了极薄的金箔,光晕像被困在琥珀里的火焰。
走廊两侧的门全是与墙面同色的黑檀木,无把手、无编号,只在门框侧面有一道极细的铜线勾勒,铜线深处偶尔闪过一抹暗红,像在呼吸。
前台女生边走边轻声介绍,声音不高,却刚好让两人听得清楚:
“隐渊一共三层,地上两层,地下一层。地上二十间主题房,每间都由不同的设计师操刀,风格、功能、用色完全不同。一楼十间偏向仪式感与调教,二楼十间偏向私密与休憩。地下一层是公共区域与设备区,只有持最高权限的客人可以进入。目前开放的二十间房,分别以‘墨、绒、铜、镜、缚、焰、冰、锁、羽、渊’为主题命名。您二位今天被安排的是‘渊’房,柳姐稍后会详细介绍。”
她停在一扇门前,铜线勾勒的门框在暗光里像一道极细的伤口。
门无声滑开,露出内里。
房间约八十平,黑得极沉,却又极奢靡。
地面是整块意大利黑金花大理石,天然的金色纹路像被冻住的闪电;四壁仍是黑色丝绒墙布,却在正中墙面镶嵌了一整面黑镜,从地面直达天花板,把整个房间的光都吞进去又吐出来;天花板中央是一盏巨大的铜艺吊灯,造型像倒置的黑色曼陀罗花,花瓣由上百片手工锤揍的铜片组成,灯源藏在花心,光线柔和得像月光落在深海;房间中央摆着一张三米宽的黑色真皮定制床,床头与床尾各有一圈极细的钛合金环,暗光下几乎看不见;左侧是一整排黑色胡桃木柜体,柜门无把手,推开后是全套德国进口的设备与道具,整齐得像艺术品;右侧是一面单向落地玻璃,玻璃外是一条极窄的室内水道,黑鲤在水下缓缓游动,偶尔翻身,鳞片反射出幽暗的金光。
空气里飘着极淡的冷玫瑰与雪松香,温度恒定在24度,安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
前台女生微微欠身:“柳姐还有五分钟到。二位先落座,需要喝点什么?我让人送进来。”
汉三余抬手,声音低而淡:“不用,我们等她。”
女生点头退下,门再次无声合拢。
房间重归绝对安静,只剩曼陀罗吊灯极轻的金属呼吸声,与水下黑鲤偶尔翻身的细微水声。
汤妮站在黑镜前,看着镜中自己与汉三余的倒影,皮质、金链、铜网、黑镜、曼陀罗、深渊……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声音低得像叹息:“原来,这就是周董送我们的权限,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五分钟后,门再次无声滑开。
柳姐走了进来。
35岁,个子约在一米六八,身材匀称得像被精心雕琢过。
34C的胸在墨绿旗袍式制服下被勒得挺拔却不过分张扬,腰段极细,臀部却饱满圆润,旗袍下摆紧贴着臀线,开衩处随着步伐若隐若现地露出雪白大腿与黑色蕾丝吊带袜的交界。
制服与前台女生同款,却因为她更成熟的体态,穿出了另一种味道:优雅、端庄,却又带着一点熟透果实的甜腻。
她头发挽成极利落的法式低髻,用一支极细的乌木簪固定,簪尾坠着一颗南洋金珠,轻轻扫过她后颈最细腻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