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地下室的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缕晨光从门缝里挤进来,细碎得像冰晶的碎屑,带着尘埃的微光,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林傲雪的指尖还残留着昨夜的温度,蓝瞳低垂,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水珠,像雪莲花瓣上未化的晨露;她的耳尖泛着淡淡的绯红,雪白的颈侧还留着几道浅浅的指痕。
于紫月紫黑的长发微乱,几缕还黏在汗湿的额角,像夜色里被春风吹乱的紫藤;
她的紫眸里盛满了满足与眷恋,瞳仁深处还藏着一丝尚未散去的愧疚与不安,指腹无意识地抚摸着林傲雪的手背,像在确认这不是一场易碎的梦。
丽华倚在楼梯口,怀里抱着一只空茶壶,青瓷壶身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她唇角勾着促狭的笑,眉梢挑得高高的,故意把声音拖得很长:
“哟——”
“看来二位昨晚……‘修炼’得极有成效啊?床都快散架了,我在楼上数着拍子呢。”
她眯起眼,目光扫过于紫月颈侧那道新鲜的吻痕,又落在林傲雪肩头暗紫的爪痕上,笑意更深,“啧啧,冰仙子这雪莲花瓣儿,可算是彻底开了。”
林傲雪的睫毛猛地一颤,她的耳根红得像雪中的梅花,热意从耳尖一路烧到锁骨,雪白的肌理上泛起一层薄薄的粉。
她下意识想抽回手,指尖却被于紫月反握得更紧。
“丽华妹妹……”
“我……昨夜有些失态了。”
她垂眸,指尖在掌心蜷了蜷,像一朵雪莲在晨光里羞涩地收拢花瓣,声音里带着羞涩:
“叫得有点……太大声了。”
她咬住下唇,冰蓝的眸子里盛满了羞耻与甜蜜。
于紫月却仰起脸,紫眸里盛满了对师姐的保护欲:
“是我没控制好音量。”
她声音不大,带着一丝沙哑的骄傲
“但我一点都不后悔。”
她转头望向林傲雪,紫眸温柔得宛若春水。
“而且师姐昨晚叫得……很好听。”
最后三个字轻得像羽毛,却烫得林傲雪耳尖更红——
她想起昨夜自己碎在紫月舌尖下的呻吟,羞耻得想钻进雪里,却又甜得心口发颤。
丽华“噗嗤”笑出声,茶壶在怀里晃了晃,瓷身与指尖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声“叮”。
“行了行了,”
她走下最后一级台阶,靴跟踩在木板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开个玩笑。事情解决了就行。”
她抬手,拍了拍两人交叠的肩,指尖在于紫月肩头停了一瞬,又滑到林傲雪肩头那道暗紫爪痕上,轻轻摩挲,“啧,这爪印子……紫月你下手可真狠。”
她顿了顿,声音忽然正经,眉梢间的调戏渐渐收敛
“明里和艾弥……在你们那儿吧?现在他们怎么样?”
空气像被骤然冻住,晨光都仿佛凝固。
于紫月紫眸一颤,瞳仁深处闪过一丝痛楚,指尖无意识地收紧,掐得林傲雪掌心一疼。
“我……”
她咬住下唇,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带着愧疚,“在艾米莉亚大人那里时……我把寒梅宫的位置告诉她了。”
她垂下头,紫黑的长发遮住了眼,“前几日听说魔界派人去抓他们……小七带着他们逃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她的声音细碎
“是我……是我害了他们……”
丽华的笑意瞬间凝固,茶壶“咚”地放在桌上,瓷身与木桌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
“你这丫头——”
她抬手,狠狠揉乱于紫月的发顶,力道大得像在揉一只不听话的小猫,紫黑的长发被揉得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