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问道。
只见那封信在空中自在地飘动着,它绕着我,轻盈地舞动着,下一秒,它又缠上了紫衷,不停地转圈圈。
“喂喂,我说,你在干嘛?”紫衷感到很奇怪,她挪了挪脚,想要摆脱那封信的纠缠。
“停停停,别动啊,马上就好了!”信大声说着,听得出来,与其称呼“它”,不如说是“她”,哪怕急切阻止紫衷的焦急语气也无法掩盖那本质轻柔的女声,是永远不会听腻的类型,不禁让我想起联合卫视台最顶尖的那一批播音员。
“嘛嘛,很快就好了啦。”说话的人是胡杨姐,“她这是在收集你们的身体数据,方便到时候和你们见面啦。”
“见。。。面?现在不是已经见面了吗?”
胡杨姐不语,只是用一副“等一下你就知道了”的表情,笑着看着我们。
“OK!好啦好啦,现在可以把信封拆开来啦!拆开来就可以见面了。”
小破碎不是叫我们不要拆开信封吗?不过既然信“本人”都已经发话了,那打破这个约定,应该也没事吧?
一瞬间,那张信纸失去了原来的生命力,似乎又变成了一封普通的信,“啪嗒”一声,信纸掉在地上。
我捡起信纸,拆开信封。
不过,信封里不是普通的信纸,而是一张奇怪的。。。平面?完全不像任何人造物,感受不到它的重量和厚度。
这个小小的平面,和一部手机的屏幕差不多大,但给人的是一种深邃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小小的观察窗,另一边,就是无尽的深海。
“好,现在请二位触碰一下‘入口’吧。”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平面”应该是通往另一个空间的“入口”。
“入口”那一边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仿佛完全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谁知道“入口”的另一边是什么呢?我还记得,十二岁时,半人马座的一个位于压缩空间内的娱乐设施发电设备短路爆炸,结果一百多人被严重烧伤,所幸及时治疗,再加上当地政府斥巨资引进了实验性皮肤移植技术,受害者们才勉强活了下来,也不至于完全毁容。自那之后,法律就只允许外部供电,不再允许压缩空间自行发电了。
。。。好像扯远了,总之,大概就是对未知的危险的恐惧吧,我和妹妹都有所迟疑。
我看着胡杨,她见我看着她,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于是,她伸出两根手指,插入了那个空间的“入口”。
。。。毫无反应,她的手指弯曲,指头从“入口”的后方探了出来。
她苦笑着,带着开玩笑的语气对着“入口里说,
“我说智宝,也没必要这么抗拒我吧~好歹也是朋友啊~”
“好啦好啦,真是的,明明经常见面嘛,理解一下啦,这里的空间也是有限的啊~下次我请你吃蛋糕,我的新配方!”
好日常的对话!我心里这样想。气氛显然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我对“入口”的担忧也轻了几分。
于是,我半信半疑,有样学样,学着胡杨将右手食指伸向“入口”。
但这时,一只手轻轻地握住了我的右手腕。
“姐姐,让我先来吧。”
我看向紫衷,她看起来很紧张,比我还紧张。
她没有看我,而是紧紧盯着我手中的“入口”,胡杨姐在她的旁边,解释(安慰?)说,
“没事啦没事啦,小妹妹不用这么紧张啦。”
显然紫衷没有听进去。
但是我可是个妹控啊!天塌下来也得我这个姐姐顶着,如果有危险怎么办!绝对不能让妹妹受伤啊!
“我比你年纪大,怎么说也应该我先吧。”
“和年纪有什么关系啦!姐你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