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不过我觉得狼人也就那样吧,没那么可怕。”詹姆语调飞扬:“我和西里斯骑着扫帚就跑开了,没人发现!连鼻涕精和撒谎精都没什么事——当然啦,过程比较刺激,晚点再跟你说吧。但我还是没懂,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没办法画月相图?”
卢平一时间沉默了。他静静地看着詹姆、小天狼星和彼得,良久之后,才终于开口:“我真的很抱歉。”
詹姆马上说:“可是你不说我们就只能一直猜啊……我是说,我们只是、只是关心你,我们做这些都是出于好心的。之前那是想岔了,你知道吧……”
“不。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卢平望着他们说:“而且我确实——我确实有事情瞒着你们……是我不够信任你们……但是……”
“没事哥们儿,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这就是一个大问题……詹姆斯、西里斯,还有彼得,你们那么关心我,甚至为了我涉险,我却——我却一直在欺骗你们。”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完全不敢抬头对上面前三人的眼睛:“其实你们有权知道的……你们应该知道……”
“你们的朋友——其实是一个——”
“……狼人。”卢平道。
“所以我没法画满月的月相图……每个月,庞弗雷夫人都要带我避开人群,否则——看我身上的伤——我会控制不住地去伤害人……我一开始以为你们猜到了——猜到我是一个多么危险的……不管怎样,现在,你们能真正做出选择了,其实我根本、根本不值得你们对我这么——”“……我的老天。”
詹姆目瞪口呆:“哥们儿,这太酷了——真的假的?你是说你每个满月都能变成我们前天晚上见到的那个生物?那玩意连教授都不一定能打得过呢!你居然能这么厉害?”
卢平:“……不、不是——”
“不是什么呀!”詹姆勾住他的肩膀说:“你不会以为,我们会因为这事儿不跟你玩了吧?西里斯——你难道会害怕吗?”
小天狼星嗤笑一声:“怕?你在开玩笑吗,詹姆?我怕过什么?”
“彼得你呢?”詹姆看向彼得,他眼镜后面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了:“你难道害怕吗?”
彼得说:“不、不……”
“你看。”詹姆说:“你说和不说都没区别,莱姆斯,难道我们是那种会抛弃朋友的人吗——梅林的胡子,你可别告诉我你要哭了!莱姆斯,你别吓我!你现在比那个狼人可怕多了——西里斯,你快说点什么,讲个笑话也行——”
于是小天狼星脱口而出:“这件事你没告诉那个撒谎精吧——我是说——她肯定没有我们靠得住。”
“……这件事只有允许我入学的邓布利多教授和负责医治我的庞弗雷夫人知道。”卢平抽搭鼻子,喑哑地说:“除了你们,我没告诉过任何人,包括罗萨利亚……我不可能告诉她,她好像害怕爪子尖的动物……”
“啊?你这又从哪看出来的?”詹姆不解道:“而且莱姆斯你得知道,多数人害怕狼人不是因为害怕狼爪子啊——也没见撒谎精看到麦格就跳起来呀?”
“……因为麦格教授是人啊。”卢平说。
“你也是人啊!”詹姆道:“反正,她要是敢因为这个孤立你——当然她也没那个机会——我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好了,别又伤感了,莱姆斯。让我们聊点好玩的吧。”小天狼星冷不丁地说:“比如,帮我想想,我该在撒谎精书包里放猫还是白鼬?”
“我给白鼬投一票。”詹姆道:“她估计不怕猫。”
“不——等等。”卢平抬手抹去眼泪,连忙说:“罗萨利亚没欺负过我,真的!”
小天狼星冷冷地说:“我知道,但我和她有私人恩怨,莱姆斯。和你没关系。”
“你不能这么干,我知道我说那话的意思不是想——”卢平戛然而止,他在小天狼星和詹姆的注目下,不自觉地将声音放低了:“我是说,我一直觉得罗萨利亚人挺好的。你们没必要因为她和西弗勒斯关系好就……她那是为了——我是说,她其实和我一样痛苦……”
“一样痛苦?莱姆斯,现在这种话你都说的出来了?”小天狼星讥诮地说:“她能有什么痛苦?”
“罗萨利亚有遗传病啊,西里斯,她一直都在喝药,”卢平说,“我以前也喝过很多药,我知道那种日复一日的感觉。但我至少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她可能会。所以,就算她做错了什么,你也别这样针对她……”
“什么叫我针对——算了。”小天狼星绷紧下颌,硬邦邦地说:“她有遗传病,要怪就怪拉文谢德家族,关我什么事……”说着,他不自在地站直了身体,又道:“我要回休息室了——撒谎精的事你就别管了,莱姆斯。”
“西里,你不回去吃饭了?”詹姆问。
“饱了。”小天狼星摆摆手,头也不回地往楼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