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塞进去!”杰克嘶吼著,手指颤抖地將炸弹往破城炮里推。可第一次,他的掌心打滑,炸弹“噹啷”一声滚落在地。
“该死!”一个掷弹兵脸色惨白,瞳孔因恐惧而紧缩,“再慢点我们都得烧死在这儿!”
这时,头顶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巨响,整个盾牌剧烈震颤。
是擂石!紧接著第二下、第三下—每一声闷响都像铁锤砸在胸口,震得他们手臂发麻,虎口迸裂。
“撑住!”杰克咬牙,再次抓起炸弹。这次,他死死抵住炮口,另一只手颤抖著点燃引线。
对岸,战局牵动人心。
一百五十名精锐战兵半跪於地,盾牌抵在前方,如同一道铁壁。他们的目光死死锁定桥对面的城门,只等信號响起。
罗格站在阵前,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指甲几乎嵌入掌心。他死死盯著那面燃烧的巨盾,喉咙发乾,“快————快啊————”
弓弩手们仍在疯狂放箭,箭矢如暴雨般倾向城墙,压制著守军的反击。
罗宾和奥斯卡的弓弦已经染血,每一箭射出,必有一名守军惨叫坠墙。
军团长亚特佇立在河岸边,面容冷峻如铁。身旁的高阶军官们屏息凝神,空气中瀰漫著令人室息的紧绷气氛。
城墙上,领兵子爵罗兰。桑莫斯已杀红了眼。
他的左臂插著一支箭,鲜血顺著护甲滴落,但他浑然不觉,亲自抱起一块人
头大小的擂石,嘶吼著砸向巨盾。
“砸烂他们!一个都別放过!”
守军们迅疾响应,火油、擂石、箭矢如雨点般倾泻而下。巨盾在重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木板开始龟裂。
千钧一髮之际,哨声刺破夜空!
“撤!快撤!”杰克狂吼。
几人抗著燃烧的巨盾发足狂奔,一名掷弹兵大腿中箭,跟蹌跪地。同伴一把拽住他的肩甲,硬生生將他拖著向后撤去。
身后,炸弹的引线燃至尽头一轰!!!
城门在震耳欲聋的巨响中四分五裂,铁铰链崩断,橡木碎片如利刃般迸射。
守在门后的几名守军直接被气浪掀飞,最前排的一人半个身子被炸烂,残肢掛在扭曲的门框上。余下的士兵满脸是血,呆滯地望著突然洞开的城门,瞳孔里倒映著死亡。
“衝锋!!!”
站在桥头的罗格一声怒吼。
“杀!!!”
一百五十名战兵如出笼猛兽,举盾冲向城门。他们腰间绑著浸湿的麻袋,铁靴踏过燃烧的桥面,火星四溅。
城墙上,罗兰。桑莫斯目眥欲裂,“堵住城门!倒火油!”
守军手忙脚乱地倾倒火油,烈焰瞬间吞没了最前排七八名战兵。
他们惨叫著翻滚,湿麻袋在火中嘶嘶作响,有人拼命拍打同伴后背的火焰,却被擂石当头砸碎颅骨。
但后续的士兵踏著同伴的尸体继续向前,如潮水般涌入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