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扯了啊。
不过就是这样在王小仙看来不伦不类,充斥著脑洞的的技术,却也確实是已经够用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军械监是一定会吞併江寧等南方地区的造船厂的,那么不出意外的话这点水师都会归军械监。
东京,或者东京附近,很有可能会出现一支专门驰骋於內河的水师,和这十万驻京禁军一样也是要靠著军械监来吃饭的,也许平时帮忙运个货啊什么的。
考虑到大宋的军队確实是越来越有重回五代的意思,到时候驻京禁军和各个其他兄弟禁军之间极有可能,是要通过这支禁军互相做生意的。
真到了那么一天,这大宋的军队不管还是否拥护赵家皇帝的统治,都改变不了他们五代化了的事实。
说到底军队这玩意,本来就是对外越能打,对內就越危险,尤其是对於传统帝制来说,赵当初答应军改时纯是因为他自己太年轻,再加上被王小仙那“赵可亡宋不可亡的话给忽悠的上头了。
李舜举的意思其实很明白,可能他们两个才是全大宋目前看的最明白的人:新政改革既然已经开始,就很难停下来了,只要他王小仙坚持,能做这么个旗子,谁想要叫停这样的改变不是这么容易的。
甚至包括赵项本人,也已经很难叫得停了,只是这些赵项自己,还有满朝的文官大臣们都还没有感觉得到而已。
“你大婚的时候,我介绍些其他地方的商贾给你认识,江南的那点富商巨贾跟著你,家底儿都差不多砸到河北去了吧,没关係,全大宋还指望著跟著你赚钱,亦或者是指望跟著你钱的人,还有的是呢。”
“好。”
“贤弟啊,大宋,还是得靠咱们,得靠变法,才能变得越来越好的,那些文官只是看著势大罢了,实际上,他们才是那个螳臂当车的,谁敢阻拦这惶惶大势,谁敢不让大宋的老百姓过上好日子,想要回到以前,谁就一定不得好死。”
说著,这李舜举的脸上明显的流露出一抹狂热,仿佛整个人都燃烧起来了一样。
那绝不是应该出现在一个宦官的脸上的神情。
王小仙情不自禁地微不可察地嘆息了一声。
【你不必说出来的啊我这是释放出了个什么东西,已经快要憋不住了么】
因为要成婚的关係,王小仙在东京一直待了两个来月,也相当於是朝廷给他放了两个多月的假。
等待的这段时间里王小仙本人跟朝廷反映过自己要去当京东路提刑的小小愿望,加上李宪和李舜举等宦官群体的帮忙,这任命也算是终於下来了,完婚后直接上任,到时候领著媳妇在整个京东转一圈,就当是度蜜月了。
对於那些朝中的大臣来说,只要能把王小仙赶出京去,去哪一路其实都无所谓。
任命书下来之后王小仙婚都没等结呢,就迫不及待的上了自己在京东路提刑这个位置上的第一封奏疏:
“臣以为登州阿云案案情有冤,应当重审,臣请將阿云无罪释放。”
奏疏上去,赵项都麻了。
满朝文武,也全都麻了。
这怎么又提阿云案了呀,何著闹了半天你非得要去京东路是在这儿等著的呢呀。
这怎么,没完了呢。
赵项看到这奏疏好悬都没给气死。
那阿云本来过完了年,都已经上路准备流放了,路上走到一半,突然就被人给叫了回来。
那阿云都被折腾的疲了。
“砍了我得了,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