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哥,是我太任性,不懂事了。”
“哈哈哈哈,確实,是挺任性的,不过咱们家又不是什么书香门第,你哥我好不容易当了大官了,还不让妹妹任性了么?说真的,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啊。”
“真,真的?可是,你,你不会觉得我——”
“不会,人么,怎么著都是活一辈子,最关键的是让自己活得开心,没有条件也就算了,只要是有,那就一定得努力的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人生在世,没什么比这件事更重要了。
我看得出来你其实还是喜欢王雾的,对吧,不过了,他们家是官宦世家,家教森严,王雾这个岁数,这个门第,不早死的话將来可能也是要当大臣的,嫁给他,你就必须得有一个大臣夫人的样子,那就肯定不能让你拋头露面了,对吧。”
王小蝶哭著点头。
她確实就是这个意思。
北宋的女戒並不像明清时候那么严重,但也不是没有,关键也看是什么人家,越是高门大户,自然也就越是要求大家闺秀,王家的门第太高,对王小蝶来说反而是个束缚。
“行,懂了,我去回了韩学士便是,回头再找机会给王安石赔礼去吧,挺好,你能找到自己愿意干的事情,我还挺欣慰的,那你们加油吧,你可是为了行医製药,拒绝了宰相求亲的奇女子啊,將来,一定得做出几款好药来,你跟小乙赶紧把我教给你们的那些东西吃透,也不要局限在儿科和妇科么,爭取把整个大宋的医学都提高一个层次。”
“好,一言为定,不过哥啊,你怎么会懂那么多啊,又是什么细胞,又是什么细菌的。”
“那是当然,你哥我啥都懂,就是啥都不会而已,对了,爹好像还给你赞了嫁妆呢,既然不嫁了,我给你弄个显微镜做嫁妆吧。”
“什么是显微镜?”
“我给你做出来你就知道了。”
王小仙转身回了客厅,韩维看表情,差不多就知道他们王家的决定了,王小仙也没说客气话,直接了当地道:
“一辞门媚寒素,恐辱相府清名。二辞舍妹蒲柳,难当冢妇重责。这两句都不是客气话,韩学士您应该也知道,我们家以前是开茶摊过日子的,我妹也常在家里帮忙,习惯了拋头露面,当不了大宅贵妇,您跟他们说,他们自然也就懂了。”
“明白了,既然如此,这雁,我还回去就是了。”
问媒么,本来也没有一定能成的道理,只是如此一来,確实是也免不得王安石要被流言语取笑一番就是了,这对他刚刚当上参知政事主持变法,確实也是一打击。
不过转念一想,这其实也是好事,以他的立场来说,是不希望王安石和王小仙走得太近的,王小仙在王安石的眼里是一把可用的刀,王安石在韩维眼里也未必就不是一把刀。
正要起身告辞,却见老爹想人给拦了下来。
“请等一下,韩內相,一事不烦二主,有个事想要麻烦您。”
说著,却见老爹居然神气的也拿出一对大雁出来。
“您看您,要不,回去的时候顺便,帮咱们也问问媒?小仙,和他们家的那丫头,王娟。”
韩维:“。。。—·
王小仙也是愣了一下,没想到老爹来这么一手。
“那什么,爹,你也没问问我啊。”
“问什么,父母之命媒之言。”
“哦。”
王小仙点了点头,居然就这么认下了。
十分钟后,一身紫袍的韩维两只手拿著四只鸭子一脸憎逼的站在大街上。
【什么情况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