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书还没太搞明白:“阿兄,大柱哥和大狗哥为啥来我们家干活不回自己家干啊?”
“因为昨天他们认了我做干爹了。”
“啊?那小花以后不会就是我侄女了吧?那长寿是不是我侄女啊?”
柳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辈分问题会不会影响她和朋友玩。
“各论各的,你们之前怎么叫之后就怎么叫,不影响你和小花她们玩。”
“那就好。”
吃完早饭,按照往常的规划,他应该打扫卫生,然后喂鸡,现在这活都被大柱两个人承包了,他彻底没事干了。
干脆蹲坐到一边继续想鸡饲料的事了。
平安和多福因为不熟悉大柱他们的味道,一直警惕地守在柳树身边,观察着两个人的举动。
在看到大柱想要接近柳树的时候,更是直接站起来挡在柳树身前。
“树哥,你这是在愁什么?”
柳树还是比较习惯听别人叫他树哥,也就没让两个人改称呼。
“家里的饲料吃完了,我在愁新的饲料该咋做,原本用的谷物买不着了,用米喂又养不起。”
“糠麸不行吗?这东西就是谷壳碾碎了做的,要是有人家里断粮了,也会试着吃这个,不过这个剌嗓子的狠,一般人吃不下。”
这东西比豆粕还便宜,就是适口性差了点,不能直接喂鸡。
到外村只要钱给到位了,糠麸还是很好收来的。
柳家村南边挨着的是石家村,因为离得近,两个村通婚的人,柳树到村子里收糠麸的时候,还看到了不少眼熟的小鸡。
估计是柳家村的人给亲家的,还有几个小孩在玩毽子,要是谁踢得高还能接得稳,立马会引来其他小孩的欢呼。
柳树和卖糠麸的老乡搭讪,“老乡,这几个小孩玩得是什么东西?我都没见过。”
老乡:“你没去过柳家村啊?这东西叫毽子,就是柳家村那传来的,他们村现在可厉害了。”
“哦?怎么说?”
“也不知道他们村哪来的运气,遇着个养鸡厉害的神仙,现在整个村都养起鸡来了,估计以后都不愁吃喝了。”
“这不愁吃喝是怎么看出来的啊?”
老乡看柳树的样子就好像看一个啥也不懂的愣头青,“你傻啊,饿着肚子的人都琢磨着怎么吃饱饭了,咋可能有闲工夫琢磨做什么毽子啊?”
“哎哟老乡,你还挺懂的嘛。”
“那是,想当年——”
柳树陪着老乡忆往昔忆了半个多时辰,凭着这个交情,最后老乡多送了他半袋糠麸。
还好他把大柱大狗一起喊来了,要不然这几麻袋的糠麸一个人还真带不回家。
这些糠麸只是粗略地碾碎了一下,柳树准备把它们混着小部分稻米一起晒干碾碎的更细一些。
他愁饲料的事被大柱和大狗告诉了他们家里人,第二天的时候两家人都送了一大袋野菜上门。
柳树没能推脱的过他们。
这么多野菜加上糠麸,就足够这些鸡撑上几个月的了。
野菜和处理好的糠麸混在一起上锅蒸一会,盖着盖子让它微微发酵,发酵以后会产生对鸡有益的微量元素,而且适口性会好一些。
里头还会拌鱼骨粉和虫子,用来补充动物蛋白和钙。
其实少量酒曲对鸡来说也是很不错的食物,柳树准备有机会的时候打听一下有没有的卖的。
新做好的饲料果然让小鸡们有些犹豫,它们没有像往常一样一拥而上立马啄食干净,而是啄了两下就放弃了。
柳树也不急,不吃就饿着,饿上头了它们就不挑食了。
饿过两顿,柳树再扔饲料下去的时候,小鸡们又像往常一样围上来吃了,一点也没有之前那副不甘愿的样子。
钱游商的弟弟养的鸡最近也不吃食了,因此和他一直有通信来往,柳树不认字,两个人主要靠钱游商转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