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修远疑惑:“啊?”什么意思?
石捕头有点羞怯,扭捏半晌才道:“那个剪彩时我怕人太少,嘉宾不高兴”说完他恨不得立即消失,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怪不习惯。
这还是他娘子提醒,他本来没当回事,结果娘子说,就像成亲,没有宾客会怎样?
石捕头恍然大悟,然后便找到了苏修远,因为他就和苏家村熟。
赵林栖听了两耳朵,了然道,就是托儿!现代时都发展成一种职业了,没想到啊,石捕头那般正直的人居然也学会这套了。
迎着赵林栖震惊的目光,石捕头落荒而逃,同手同脚,尝试了三次才跨上马背。
啊啊啊!救命!
终于上马,他尴尬道:“告告辞。”没走两步又调转马头,“那那个三日后便拜托了。”说完狠狠挥鞭,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林栖摇头叹息,男人果然都很善变。
苏修远:“”
康庄大道直通苏家村村口,村民今后出门便可以鞋不沾泥,直达扶风县。回村时,不少村民正在水泥路上走来走去,不时跺两脚,感受脚下的触感。
“村长,您们回来啦!”
“村长,这路真好,我今晚能在这上面睡吗?”
“村长”
苏修远:我能替你爹娘揍你吗?
“臭小子,你想死啊?这么冷的天睡马路,来来来,你想死的话老娘成全你。”一位妇人揪着混小子耳朵怒吼道。
“阿娘,我就是开个玩笑,啊耳朵要掉了!”
“阿爹,救命啊”
苏家村贯来热闹,今日围观这家打孩子、明日围观那家夫妻吵架,三日很快便过去了。
剪彩那日,为了不负石捕头所托,苏家村几乎全村出动。
不过时间尚早,他们可以先吃饭再挑身衣裳。
扶风县,柳承续却已带着人出发,出城门后,马车驶上水泥路。
他们居然感受不到颠簸!柳承续忍不住掀开车帘想看看马车是否在行进。
当看到因车速过快,极速后退的灌木时,他才终于意识到,原来这就是水泥路!
真是神奇!
这时,其他人也探出头来,感受呼啸的寒风,一脸惊奇。
他们感叹水泥路的平坦、坚硬这便是如履平地吧,第一次觉得坐马车是种享受。
想想以前,坐马车去外地做生意,那个不屁股开花,这钱花得不冤,希望其他城市早点通水泥路。
一路急驰,两刻钟后便到达了目的地,从马车下来,踩在水泥路上,一群!老爷笑得像二傻子。
石捕头是第一个到的,他忙着布置现场,设香案、立幡旗、挂彩饰还要安排鼓乐、席棚,忙得晕头转向。
他没想到县令大人他们居然来这么早!这才辰时初,现场连张椅子都没有,观礼的人也未到。
柳承续也发现了问题,他拉住石捕头悄声道:“观礼的人呢?不会不来了吧?”这
石捕头尴尬解释:“大人,仪式是巳时,这会儿人还没到。”就算其他人不来,苏家村也一定会来。
柳承续:“”他忘了,水泥路比泥路快,所以早了亿点。
所以接下来这一个时辰怎么办?干等?
那群老爷转悠了一圈表示非常满意,但是否太冷清了些?石捕头硬着头皮解释时辰未到,让他们稍等。
哦豁,这是来早了!这可真是新体验,以往都是别人等他们,今儿头一回换他们等。
县令大人在这,他们也不好去马车上,便只能在外面站着,因为目之所及,没有见到能入坐的地方。
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渐渐有人开始站不住了,都是养尊处优的人,四肢不勤、身娇体弱,平常走两步就喘,此时双脚冰冷发酸。
石捕头:救命啊,小六他们去借椅子怎么还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