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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奶奶说到这里看向孟雨茉，眼里带着心疼。

孟雨茉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看向洛思瑶说道。

“4岁起，妈妈就教我跳芭蕾了，她很严格，要求我的动作要做到最标准，一些舞蹈比赛我要是没获得第一名，她都会对我失望一阵子。”

“其实我不想做芭蕾舞者，我也不喜欢跳芭蕾舞，我真正喜欢的是钢琴，我喜欢弹钢琴时的松弛，我喜欢钢琴键发出的每一个美妙音符。”

“但妈妈不肯我把时间放在钢琴上，必须都放在练芭蕾舞上。那时候我不快乐，大家好像都觉得我喜欢跳芭蕾，说我是第二只‘白天鹅’。”

“只有弟弟知道，我真正喜欢的是钢琴。那时候我9岁，弟弟只有7岁，我问他怎么发现的，他说他看我练芭蕾时眼里暗沉沉的，弹钢琴的时候眼里闪亮亮的，比他看到的任何时候都要闪亮。”

“10岁生日那天，家里为我大办生日宴，我收到了很多礼物和祝福，唯独弟弟没有送我。我问他是不是忘了我的生日，他说当然没有，他送我的生日礼物在姚安大海那边的别墅里。”

“我们家在姚安大海有一套别墅，暑假的时候我和弟弟会去住几天，家里佣人保镖都会跟着，所以大人们都很放心，妈妈几乎不去那套别墅，她觉得海没有太大的意思。”

“那天，他神神秘秘地给我戴了眼罩，牵着我走进别墅的大厅，当我拆开眼罩就看到了一台崭新的钢琴。”

孟雨茉说到这里，眼眶的泪水在打转。

“我想全世界也就只有弟弟会送钢琴给我了，我开心地弹奏了很多首曲子，弟弟就坐在旁边听。没有进来打断我们的妈妈，没有用不听话眼神看我的佣人保姆，只有我和弟弟。”

“那是我收过最好的礼物，弟弟送我的不仅仅只是一台钢琴—”

“还是一份自由。”

孟雨茉擦擦快到眼角的泪水：“我问弟弟有没有特别想要的礼物，在他9岁生日的时候我要送给他，他说没有”

孟雨茉说着那个只有8岁坐在椅子上说“没有想要的礼物”的弟弟，像电影的画面，清晰地在脑海里重映。

孟腾烨穿着一套宽松的运动装，戴着一个棒球帽，大大的眼睛眨啊眨：“没有想要的礼物，和姐姐在这里玩我就很高兴了，你可以一直弹钢琴，我可以一直玩水，没有爸爸妈妈管我们。”

他笑笑，脸上的肉肉鼓鼓的，孟雨茉没忍住捏他的脸。

“姐姐，你不要总捏我的脸。”

“不行，我忍不住。”

孟腾烨从记事开始，姐姐就总喜欢捏他的脸，4、5岁的时候总会抱他亲说：“好可爱啊，我弟弟世界上最可爱了。”

为了不让孟雨茉再捏脸，孟腾烨一手挥开姐姐的手，跑到门口，向她做了个“拜拜”的手势就跑去海边玩了，几个高壮的保镖跟在身后。

孟雨茉笑笑，继续弹钢琴。

愉快的暑假很快结束，两姐弟要开学了。

两姐弟读同一所小学，每天上学都坐同一辆车，由家里的司机专送。

路上孟腾烨按下车窗，看着前方那一辆自行车。

骑自行车的是一个女孩，坐在后面的是个看着比她小两三岁的男孩。

他们书包上的名字分别是“李初夏”“李初末”，且两人长相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孟腾烨断定他们是姐弟。

姐姐在踩着自行车，弟弟坐在后面唱歌，看着好快乐好自由。

他和姐姐总有很多要学的东西，姐姐兼顾学业还要学跳芭蕾，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而他是家族集团的继承人除了学习要好，要学的东西很多，他们姐弟俩的时间总被安排得满满当当。

除了寒暑假会稍微放松点，比如暑假他能和姐姐去姚安大海玩几天，寒假爸爸会带着他们一家人去国外旅游。

像这种姐姐骑自行车，弟弟坐在后面的事，他们从来没有试过。

这种感觉是不是特别好？

第二天孟腾烨依旧看到这两姐弟，姐姐骑车，弟弟坐在后面唱歌，就连掠过的风都在像给他伴奏。

他看到他们眼里都有光，闪亮亮的，就像姐姐能弹自己喜欢的钢琴的时候。

是快乐的光。

一天放学，司机接孟腾烨回家，孟雨茉还有舞蹈课，所以孟腾烨一个人坐在后座。

车子行驶到一半，孟腾烨又看到骑自行车的两姐弟。

这一次他们骑到一半就停下来，姐姐去附近的书店买东西，弟弟则站在自行车旁吃冰棍。

“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