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为女主的黑化提供了很多的镜头,再加上背景音乐的烘托,观众会意识到哪些时刻女主即将开始杀人。
宋月华也意识到了,她将薯片放回去,身体一拧就往白清玉身边凑,缩成一团,肩膀紧紧抵着对方的胳膊,连脚趾都蜷了起来。
她盯着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明明怕得指尖发凉,却又舍不得移开,那种心脏悬在半空的紧张,混着身边人的温度,竟生出一种奇异的“上瘾”感,让她既想闭眼又忍不住想看下去。
当女主用铁叉简单粗暴地杀死了放映员的时候,宋月华浑身一僵,猛地往白清玉怀里缩,身体控制不住地狠狠颤抖了一下,连呼吸都顿了半拍。
白清玉很后悔,“要不我们别看了吧?”
“不。”宋月华从她怀里抬起头,眼尾还泛着受惊的红,却格外坚定地摇头,“看下去吧,我想看。”
她现在好像体会到了恐怖片的乐趣。
虽然看到恐怖片段依然会被吓得不清。宋月华靠得白清玉越来越紧。
电影继续播放,宋月华靠得越来越近,几乎半个身子都压在了白清玉身上。
可并排坐着的姿势总隔着点距离,她想把整个人都埋进对方怀里,却又不好意思直说。趁着剧情切到女主清理现场的平缓片段,她偷偷抬眼,对着白清玉眨了眨眼,像只求顺毛的小猫。
“坐我怀里?”白清玉瞬间理解到了宋月华的意思。
宋月华小鸡啄米似地点头。
这型沙发本就宽大,长度够躺两个人,宽度更是富余,当临时小床都绰绰有余。
白清玉笑着向后挪了挪,双腿微微分开,给她留出中间的空位。宋月华连忙撑着沙发站起来,小心翼翼地坐进去,刚调整好姿势,白清玉的手臂就从身后环了过来,牢牢圈住她的腰,把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上,鼻尖蹭过她温热的颈项。
宋月华颤抖了一下,但是被电影重新吸引了注意力。
晚风还在源源不断地从窗户吹进来。
当电影结束的时候,窗帘正在飞舞,绿植的叶子也被吹得沙沙作响。
“回房间?”白清玉贴着宋月华的耳垂说道。
“嗯。”
“站起来呀?”白清玉捏了捏她腰侧的软肉。
宋月华被捏得往旁边一缩,不好意思地把头偏向另一边,脸颊埋进她的臂弯,声音含糊得像在撒娇:“腿软了,起不来。”刚才又怕又紧张,现在一放松,才发现四肢都麻了。
白清玉轻笑一声,“我抱着你。”
她先撑着沙发站起身,然后俯身,一只手稳稳穿过宋月华的膝窝,另一只手揽住她的后背,轻轻一用力,就把人横抱了起来。
宋月华连忙伸手搂住她的脖颈,把脸埋进她的肩窝,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气息。
白清玉的手臂稳得不像话,脚步都没晃一下,抱着她一步步走下楼,穿过洒满月光的客厅,最后轻轻把她放在卧室柔软的床上。
她刚直起身要转身,手腕就被轻轻攥住。
“你去哪?”宋月华的声音带着点刚受惊吓后的发颤,眼睛还蒙着层水光,像只刚被放回窝的幼鸟。
“我去收拾一下观影室。”
“什么时候回来?”
“五分钟。”
“好吧。”宋月华扯过被子,没有安全感地裹住全身,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白清玉。
白清玉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