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外出一日不在京,你就能又惹出这等事。你身为镇北侯,怎么可以直接认罪,你这以后在朝堂面对官僚將如何相处,让沈家又如何自处。”
沈卿知同样生气,他不在场,他怎么知道他没有反驳,“屠戎將军坐在正堂,奕王也在,有人证在场,那麻子与那男人確实有关联,二叔你说我该怎么反驳。”
“而且閔大人定的罪是主家连坐,这个罪名朝中官僚不少人都有,二叔不必过於担心。”
“別人的主家连坐是底下奴僕互相矛盾,你的主家连坐可是诬陷自己妻子,这能一样?”沈二叔气结,你有罪你还有礼了不是。
定个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的罪。
沈二叔越想越气,“你当时就不该认,这件事明显就是那林氏做的。你之前就该听我的,休了林氏,把南枝给请回来。”
不管是屠戎將军,还是奕王,都曾是孟太傅的学生。
判的这个案子,明显就是在替孟南枝出气,肯定是受那孟太傅的指示。
若不然,怎么可能还把荷风宴当晚欺辱过孟南枝的夫人都叫过去。
也只有为女致仕的孟太傅能做到此种地步了。
要不然屠戎將军他大费周章地图什么。
总不会是图孟南枝这个人吧。
他都伤了根基。
“我问过了,这事跟婉柔没关係。”沈卿知打断他的联想。
“这事都摆到明面上了,你竟然还说不是她。”沈二叔越来越觉得这林婉柔就是个祸害。
沈卿知眸色闪了闪,“二叔,林父今日给婉柔送了三万两银子,他与林相递了话,我升职一事也有著落了。”
“这……那……可能,真不是林氏乾的。”沈二叔被权钱炸晕了。
你別说,唉,你还真別说,他现在都觉得他这大侄子认这罪认得值了。
若是他年轻的时候,能有个够愿意为他一掷千金、还到处给他跑关係升职的岳丈。
也不是不可以替她认罪,哪怕挨上个十几棍。
两人正说话间,有小廝轻轻叩门报备,“侯爷,奕王来了。”
“这么晚了,他为何会来?”沈卿知忍痛从床榻上坐起来。
小廝低声回话,“奕王送陆姑娘回来。”
沈二叔闻言与沈卿知对视一眼,亲自扶著他穿上鞋子,套上外衣,一同走向正厅。
萧临渊坐在正厅,脊背笔挺,嘴角含笑地与娇滴滴的陆箏箏低声细语。
林婉柔温柔地坐在一侧,看到沈二叔扶著沈卿知过来,傲视地抬了抬下巴。
这沈家早晚要以她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