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鱼扯了扯嘴角,“走了。”
“走了?”陆箏箏的脸色更白了,沈砚修竟然真的没管她。
“你摔得太假了,下次注意一下,正常应该脸先著地,而不是屁股先著地。”
江鱼指正完她的落地姿势,不等她反应也出了正厅。
陆箏箏的小脸又红又白,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奴僕竟然消遣她。
她听到了,管家说明姑娘给沈砚修留了信。
他定是看到信之后才不来扶她的。
可他以前明明说最討厌那明姑娘。
孟南枝刚沐浴完出来,乌髮还散著未梳,阁楼就传来“噔噔”的轻响。
长子沈砚修急匆匆跑上来,气息有些不稳道:“母亲。”
“慢慢说。”
孟南枝抬手示意月芹先不用为她擦发。
沈砚修將手中的信贴递给她,“明夫人带著明挽月回边关了。”
下大雨那日,他目睹母亲与外祖父画图说九曲河若决堤,哪些县郡会受到波及。
明挽月给他留的信中说,明老夫人病了,她们要回边关。
可她们若回边关必经决堤之县。
母亲今日刚和他讲了,若是洪水爆发,九曲河决堤,流民定会四起。
那她们两名女子,如何好过。
所以他一看到信就过来寻母亲。
孟南枝看完信后,神色同样凝重。
巨幕中提到的明家母女回边关是因为长子退婚,她以为暂时不退婚便能改变她们的行程,不会让她们走上死亡之路。
没想到推了两日后,竟又冒出来个明老夫人生病。
还是把她们给引回到了去边关的路上。
就如同她在书院那次,明明已经阻止了四皇子与陆箏箏的进一步发展,但隔了一日,他们两人还是同进同出一样。
只是推迟,却並未改变。
思此,孟南枝抬眸看了眼长子,不管他们如何,至少她所感受到的长子和次子是在改变的。
“她们走多长时间了?”
对於明家母女,她不能不管。
沈砚修回想管家说的话,“待黑走的,应该也就几个时辰。”
孟南枝微微頷首,果断道:“修儿你先去明府问下明夫人她们是往哪个方向走的,几个人几辆车,估算下行程。”
“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