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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220(第11页)

上元府其她人也在春夏时节到各地忙碌了一阵,前不久才陆续回来,在妊婋和厉媗进城这日,上元十二君再次全部聚首。

其中圣人屠在今年初春从南海带回了一批造船木后,就一直在登州港口跟船运府的千山远等人忙着造船修港,去年运回来的那批花斑石也都就地用在修造港口上了,因其防滑且耐海水侵蚀,比运到内路铺地更能发挥优势。

直到前不久夏末,圣人屠终于回到洛京跟众人报信,这几个月来,她们照着从闽东盗来的船样和幽燕号的船体,打了三艘指挥舰和九艘海鹘船,还有七艘巡防战舰走舸,新征的舵师水手们也跟着新船试水,在近海操练起来,虽然登州港口如今还没到她们先前设想的那般舟楫如云,但眼下进展也是相当喜人了。

“虽然跟江淮水师比起来还是有点落后,但按照目前大家采用的轮岗分批制料合船的方式,到明年这个时候,咱们应该至少能有十艘跟幽燕号体量相当的楼船指挥舰了。”圣人屠话里对船运府信心满满。

坐在圣人屠身侧的苟婕点点头:“建康朝堂新立不久,眼下仍以求稳为上,我看这二三年对咱们沿海威胁有限,足够咱们壮大起来。”

听她说到建康的事,妊婋又回想起前不久在函谷关看见群星神色匆匆,于是问了问苟婕她们在建康探听到的政变内情。

议事厅里众人都已经知道了苟婕她们与建康会谈的互市协定内容,但是会谈之外的隐秘内情却还没来得及细问,此刻听妊婋发问,大家也跟着好奇起来。

苟婕见问,就把群星和东方婙出城探访庆平帝墓地,遇到旧朝遗臣并拿到膳单脉案等事说了一遍,最后给出结论是可以确定去年建康政变就是季无殃有意谋划的,从宗亲行诅案东窗事发,到庆平帝突然驾崩,再到幼帝仓促即位,到最后淮南王起兵,并非一连串巧合,而是步步为营。

这在妊婋看来毫不意外,当日她在西大营见到有宫官来报国丧的时候,就料到这必定是季无殃的手笔,只是后来又听说幼帝即位,显然庆平帝的死完全没有引起宗室的怀疑,她有点好奇季无殃是怎么办到的。

群星先前拿到的那几张密文膳单脉案和药方,已被她带回长安了,不过后来苟婕译出来的内容,她们各自抄录了一份保存。

苟婕也把抄录的那几张纸给议事厅内众人传阅了一圈,内容不过是些宫廷药膳菜谱和食材,脉案药方里则都是各种诘屈聱牙的医家用语,整个屋里除了苟婕外,也只有颇通医术的千光照和厉媗能看得懂了。

妊婋也接过两张纸看了看,没瞧出什么所以然来,尤其那脉案里的词句,更是看得她一头雾水。

当她顺手把那几张纸递回给苟婕时,抬眼恰好撞见对面千光照投过来的目光,不知为何竟与她先前在函谷关跟群星擦肩而过时见到的眼神有几分近似。

耐人寻味,欲言又止。

窗外传来几声秋蝉有气无力的嘶哑噪鸣。

伏兆坐在太极宫武德殿东书房里,看着面前欲言又止的群星。

坐在一旁的隽羽看完了手里那几张誊抄的膳单脉案,起身走了两步,放回伏兆的大案上,见群星似有话不知如何开口,隽羽想了想,说道:“若有不便,我还是先出去罢。”

群星却摇摇头:“不必,此事也应当请隽阁相知悉。”

隽羽见伏兆也朝她点了点头,于是又走回旁边大椅上坐了下来,整间书房仅有她三人在内,片刻寂静后,群星终于捋好思绪缓缓开口,从几年前她作为“明镜使”前往洛京重查懿德太后和广元公主的旧事说起。

那一年她与几位使者翻遍洛京皇城数十年前留存的各种典籍,查到懿德太后和广元公主皆是为人所害,但当时并没有明确证据指向旧帝,群星等人推断可能是假太监之手为之,只是因年代久远许多事已无从查起,只留下了这一结论。

随着去年建康政变,季无殃登台对外发布声罪告谕,明言直称旧帝弑母杀妹,将这两桩罪名彻底坐实,长安众人听说此事,有不少深信无疑的,包括伏兆本人也信了这番说辞,又因为这份声罪告谕,暂时打消了东征的计划。

群星回到长安后,将这几份从建康带回来的膳单脉案与当日重查旧案时的记录做了详细对比,又向宫中国医细细询问,得到的谨慎回答是,从用药方式来看,极有可能出自同一人之手。

群星也想过或许当年的事还是旧帝所为,季无殃仅仅只是知情,而后才借用这个方法杀了庆平帝,但从当年朝中的局势来看,懿德太后的崩逝对旧帝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好处。

“当年的事,还有一个人或许知道些内情。”群星想了想说道,“我母亲。”

第220章幽台深锁

关押九霄阁前阁令群怀的幽阙台,位于太极宫西南角两条甬道之间,垣墙高峻,禁卫森严。

伏兆在幽阙台大门外下了肩舆,两侧看守禁军见状赶忙行礼,伏兆微微一摆手,那边领队会意,同两边人合力打开了大门。

她抬脚跨进门槛,跟随她来到这里的宫官没有一起进去,只是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幽阙台大门内的宫道尽头,很快那两扇门再次关了起来。

幽阙台内的殿宇,原是为了软禁犯事的宗室皇亲,也如寻常宫室一样分内外两层大殿,里面衣食笔墨供应不缺,除了站岗的内卫外,还有一班宫人服侍。

伏兆这天走进幽阙台的前殿时,群怀正坐在东侧大案后头练书法。

听见殿门开启,她还以为是有宫人来传话,抬眼竟瞧见面前站着一个身穿绣金常服的年轻人,身姿仪态与她当年初见广元公主时的模样相差无几,令她不禁有几分恍惚。

群怀放下笔,起身走到案前,纳头行礼道:“罪臣参见……”

自去年秋日里,伏兆下令将她关押在此,至今不到一年,看着她两鬓渐起的白发,伏兆竟觉得像是过去了三五年一般。

“恩师腿上有旧伤,照例免礼罢。”伏兆在她弯腰之前拦了她一下,又朝旁边椅子指道,“坐。”

群怀腿上的伤,是她们当年一起从益州往长安杀来的路上留下的,当时为了给伏兆率领的主力人马打掩护,群怀带人另外走了一条险路,引开官军队伍时,腿上中了两箭,其中一箭触了骨,至今阴雨天仍时常钻心作痛。

过去那些年,群怀在战场上为她摧锋陷阵的事迹数不胜数,因战功赫赫,在长安平定后,得到了“佩剑上朝,殿前免礼”的殊荣。

在这日之前,群怀已有好几年没像今天这样郑重地给伏兆行礼了,她也没有料到伏兆还能和多年前一样拦住她说“免礼”。

群怀被伏兆拦起身时迟疑了片刻,直到见伏兆转身在旁边大椅上坐下,群怀才在她方才指的对面椅上也坐了下来。

伏兆淡淡开口说道:“我今日来,是有些旧事要问恩师,但在发问之前,恩师可以先问一件最关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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