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李怀安讪讪一笑。
赵缙咬牙,轻嗤道:“烧了。”
李怀安虽觉陛下做得太过,可这事又哪有他置喙的余地?
他朝干儿子来喜挥挥手,着人打了个火盆。
赵缙唤他回来:“就在这烧。”
李怀安一愣,陛下这,这是要看着解气吗?
信封燃起来,冒出的灰烟叫赵缙眉头一皱,他批奏折的御笔顿了两下。
须臾,他撂下手中的东西,又看向李怀安:“灭了,给朕拿过来。”
帝王反复无常,一句话叫底下的人忙碌不堪,先是打了水来,又想起水能把字的痕迹淹没,一时间又用东西拍打,烧了个开头的信被镊子夹了出来。
那份灰扑扑的信又完好无整地放在赵缙的桌案上。
索性只烧了些许,留下了大部分。
赵缙垂眸看去。
【不知我哪里惹了三爷不快,竟要狠狠吃个闭门羹!】
【原来三爷昨日哄我的话,都是虚情假意吗?】
【若我当真做错了什么,还请三爷直言,现下这算什么?】
赵缙摩挲着纸张,越发被气笑了。
虚情假意?她倒是素来会倒打一耙。
直言,直言,现下这算什么?
现下这算什么,赵缙倒是想好好问一问她。
【六姑娘不知?】
叶知愠看见这封信时,两眼一黑。
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她哪会知道?她甚至能从这句话,这语气中,想象到男人下笔时那张冷脸。
眼瞧着不知哪里出了纰漏,是哄不好了。
叶知愠咬咬牙,开始想出了馊主意。
她红着一张脸,吩咐秋菊:“去……去把我那件红肚兜拿来。”
“啊?”秋菊惊掉下巴,她一脸犹豫:“姑娘,这般贴身的衣物,若是被旁人瞧去,就不好了。”
“况且这,到底男未婚女未嫁的,怕是不妥。”
叶知愠自个儿去寻了。
“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只再不紧着些,你真要随我去韩府了。”
男人都好色,她将贴身衣物送去,他总能明白她的意思。
只要能见面,她就有法子叫两人把话说清。
赵缙方在榻上小憩了会儿,李怀安便指着案上的包袱道:“陛下,这是六姑娘给您的。也不知是什么,包的很严实。”
“嗯,你先退下。”赵缙寻着他的目光看去,淡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