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闻辞舔了舔唇:“不如各位想一想,为什么傅宴礼想尽办法摆脱傅家,不愿意拯救大厦将倾的傅家,宁愿死亡也不愿意幸福地生活……”
傅老爷子拄着拐杖,忍不住跺了跺拐杖,神情生气。
“他的一生都是被安排好的,如果一个人的一生都是被安排的,那他过的还是他的人生吗?”
徐闻辞并不指望其他人听懂,只要拖延时间就可以了。
傅容甄的大伯偏头,不解皱眉。
“傅宴礼不想参与这个游戏,”徐闻辞说,“我也不想……”
他微笑,掏出一把折叠水果刀。
“拦住他,拦住他……”傅容甄目眦欲裂。
傅老爷子用力拿拐杖敲着地面,大喊:“瞎了吗?”
还有一个致力于添乱的傅容甄大伯。
现场乱成一锅粥……
但已经迟了。
徐闻辞把刀捅进心脏。
心脏好冷。
身体好冷。
好像有血流过他的手指,黏丝丝的,有点热。
铁锈味。
他之前在梦里闻到过无数次的铁锈味。
他有些失焦的眸子看向不远处的匕首,轻笑。
他才不要用捅过傅宴礼的刀子捅自己。
傅宴礼,我的计划,要开场了。
你的计划,也会畅通无阻地进行。
一阵白光闪过……
微微颤抖的心脏如鼓点般跳动。
紧贴着他的心脏的,是一颗同样温热健康的心脏。
“宝宝……”有人窝在他怀里,拿柔软的头发轻轻蹭着他的肩颈。
头发依旧像刚孵出的小鸡的绒毛一样柔软。
傅宴礼……
傅宴礼?!
等等……两个人似乎躺在一张床上?
睡觉?
睡觉?!
“你干什么?”徐闻辞立马爬起身,没来得及伤感,拿着外套要冲出去。
“宝宝,你跑什么……”傅宴礼从身后抱住他,黏黏糊糊的鼻音靠近他的耳侧,呼吸激起脸侧一边的鸡皮疙瘩。
徐闻辞抖了抖鸡皮疙瘩,挣扎开,转身,又一把把傅宴礼推开,推到被子里,才放心地下床。
“傅宴礼,你发什么神经……”徐闻辞蹙眉,这才有世界打量周围的一切。
这不是上个世界他们两个的房间吗?
啊!
他不是把自己捅死了吗?
“宝宝……”傅宴礼委屈地捧着大脑袋,看样子想拱进徐闻辞的怀里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