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把手臂上的纱布卸下吧,我知道你的伤可能没好,但也比烫在肚子上好些。”
梅因库恩想跑,但库嘉维娜拦住他,抓他的手腕,抻直他的手臂。
针孔的四周泛着轻浅的淤血,那是曾经的罪证。
“佩露薇利,来,去夹一块你喜欢的吧。”
“父亲!”
琳妮特捂住了阿蕾奇诺的眼睛。
滋——
她听见皮肉被烧焦的气味,然后小小,小小的恩先生开始疼到发抖,但没有哭。
“库嘉维娜……”
“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那是双被怒火烧干了的稚嫩眼睛,满怀憎恨与仇怨。
啊,说起来我为什么会觉得小小恩先生会哭呢。
就算是现在的恩先生,在和敌人对峙时也不会哭的啊。
“库嘉维娜!库嘉维娜!!”
“你实在是该叫我母亲,下一个。”
“滚!滚啊!”
带着美丽条纹的尾巴在草地上拍打,蟒蛇般抽搐,小梅因拼了命地向后抽手,想要躲避执行官的遏制。
“母、母亲!”
克雷薇惊恐地叫,她捏着火钳,不敢下手。
“……这称呼妈妈的词语,却成了惡魔的代名词。”娜维娅咬牙说道。
“按下去,克雷薇。”
小梅因库恩生生压住了颤抖,让火炭顺利地从自己皮肤上一触即分,留下焦黑。
“去死!!”
在下一个人到来前梅因库恩再次挣扎起来,他抬起脚,猛地要踹执行官的腹部,却被一把抓住脚腕。
“差点忘了,你腿上还未曾受过伤,下一个。”
“嗷——!!!”
“呜啊啊啊——”
几声控制不住的尖叫后,有人开始大哭,但依旧不是梅因库恩。
“我不行了!!”
绒诺克轮到了火钳,却不去夹炭,他哀嚎着将那铁夹一撇,直直地扔向队伍最末端的兄弟,巴克。
“你是……你是杀死姐妹的杀人凶手,对!没错!”他重复了几句,然后狠狠地推那孩子的肩膀,“你活该的!你活该的!”
“哦~”
库嘉维娜兴致勃勃地看,“加试吗?我倒也不是很介意。”
“倒下!倒下!”
手里没有武器,他拼命地用手推,用头顶,要让巴克摔倒,巴克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下蹲,扎着马步,任由他推攘,牛犊般沉默。
“喂!停下!回来,我不叫了!回来!”
不是告诉他杀人的是库嘉维娜了吗!?梅因库恩拉长了嗓子叫人,“回来!我一点也不疼的!真的!”
“呼…哈……”
绒诺克力气小,推两下就推不动了。
“可恶啊!”他锤着巴克的胸膛,大哭,“为什么受苦是老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