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固定是多余的,因为梅因库恩猫耳一颤,现在已经不挣扎了,面朝下很安静。
“母亲!”看着那截嫩白的手臂,克雷薇拿着针惊恐后退,“我、我不要!”
“你也要违抗我吗,好女儿。”
“可、可是,那是梅因——”
“母亲,克雷薇太胆小了,她做什么事都不行。”
佩露薇利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拿走克雷薇手里的针。
“我来。”
“佩、佩佩?!”
“好孩子。”库嘉维娜点头夸赞,“扎这里,记住,这里没有血管和经络,记住,这是很有用的知识。”
“嗯。”
佩露薇利顺顺当当地扎进去,又顺顺当当地拔出来,一点血液也没带出,手很稳。
梅因库恩也很安静。
“母亲,我扎完了。”
她想把别针递还给库嘉维娜。
“好,那么传给克雷薇吧。”
“……哎?”
“你为什么会觉得他将受的惩罚会如此简单?他对你们犯了大错了。”
母亲露出悲怜的表情,抬头看了看太阳。
“五十六人,一个一个来吧,时间还很早。”
小佩露薇利很乖巧,她按命令转身,将别针递给自己的同伴。
她转身时,阿蕾奇诺隔着二十年的时光,终于看清了自己那张惊恐的小脸。
第180章负罪之缚,血债心偿何……
说真的,执行官没有太难过,她已经比幼时坚强千千万万倍了,也很难回想起当年的情感。
原来是这种表情啊,真难看。
“父親!!”
她不悲傷,有人替她悲傷,阿蕾奇諾忽然感覺肩上一重,不知道是哪个孩子从后面扑过来搂她。
无论是哪一个都是很少见的情况,肩膀上有毛絨絨的头在蹭,没发出太多声响,但阿蕾奇諾知道自己的衣领已经湿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对待你们啊……”
小小的哭泣声在耳边响起,就和当年一样。
“已经没事了哦,父親,现在的壁炉之家是安全的……”
“……嗯,我知道。”她摸了摸那孩子的头。
“疯子!疯子!那女人就是个疯子!”
“来个人管管吧!我受不了了!”
“梅因庫恩!”
一片混乱中,那維莱特立刻伸手抓住貓耳青年的手腕,将他的袖筒猛地往上翻。
那維莱特要寻那些傷口,看那些穿刺带来的针眼,那些他被傷害的证据。
找……找不到!?
“怎么会?”
苍白纤细的小臂上,只残留着少许灰影。
大部分的伤疤,都随着时间的流逝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