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孩子踹开男人后就立刻在床上弓背炸毛,蓬着大尾巴应激般嘶嘶叫,小小的身体紧绷绷地扩成一团,毫无狩猎成功后的放松迹象。
“看见了吗,蠢货!!他根本就没发现危险因素已经被自己清除!他还在害怕!”
“哈?那又怎么样??”
那觀眾不愿白白被骂,立刻反击。
“这并不能改變他凶残的事实!六岁就能殺人的危险分子,谁知道他以后会變成什么样子?好吧,我忘了,他也確实长成了大名鼎鼎的通缉犯,哈哈!”
“哈?”散兵头上跳出青筋,没忍住露出一个杀意滿滿的笑。“也许适量的电击有助于你的大脑发育……”
“等等、你、你要干什么?”
“肃静!”
“散兵,退后,你并不适合与蠢人交流。”
審判官的警告和艾爾海森的发言阻止了争端进一步恶化,只是那名观众却并不领情,反而恼羞成怒了一般嚷嚷起来。
“我说的有哪里不对?这种危险的孩子,就应该被看管,严密地关进房间里!”
艾爾海森抬头看他一眼,“按理说,维齐爾的工作只需要教导一个笨蛋,今日却要破例了。”
“你什么意思??你——”
“梅因庫恩被抱起后的第五分鐘,他第一次尝试反抗,右脚踢踹男人的胸膛,作用接近于无。”
“被抱上车后,他试图拉开玻璃窗看美露莘,尝试三次后因无力而失败。”
“这表现中庸的孩童,却在被殴打,暴力欺压后武力大涨,以至于能顶着百余斤的体重差反抗成功,枫丹的先生,你真的不覺得有哪里不对劲吗。”
“可、可能他之前在装弱?”
那人还想嘴硬,但在场的大多是思维清晰的人。
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从人贩口中所出的奇怪警告。
『哄着他,不要强迫他,和他保持友善的关系。』
『如果做不到,就要確定枪械在手边。』
“原来那不是、想让孩子被买家好一点对待的谎话吗……”
一切都是真实的。
少年少女们对幼儿的厌恶,独自被关进房间里的孤独,所有的不公平似乎都有了答案,那就是——
“他的力量并非与生俱来,强大也不源于自己。”
艾尔海森伸手指向影像中倒地抽搐的男人,平常地念这个结论,念这个他已经知晓了无数年的结论。
“没有他人对自己的恶意,妖怪的子嗣也与常人无异。”
“但总有人把自杀的刀塞进贤王手里,关于这点,我也很苦恼。”
……
艾尔海森发完言,万籁俱寂。
良久,才有人喃喃一声。
“如果那个买家表现得耐心一点,诱哄着欺骗,那么猞猁会乖乖被……吗?你知道我想说什么的。”
“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因为梅因库恩先生很听他哥哥的指令,也就不会让人脱自己的裤子。”
艾尔海森在观众席上抬头看向满满当当的被告席。
“在教导孩童要注意自己的身体隐私上,你做的不錯。”
萊欧斯利:“呃,谢谢?”
“这、这不可能!怎么可能会这种能力?”
与散兵对峙过的观众仍不死心,“你们把猞猁的杀戮说的像是报应那般神妙,但他现在分明是个多行不义的罪人,那维萊特大人!你就由这个须弥人在法庭上毫无根据地乱说吗??”
“安静!”
审判官的手杖重击地面,水龙王严肃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