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中毒?很形象的比喻。”
“相差不远,汹涌的恶意在空中飘舞时,已叫我头晕目眩,而进入体内后,自然会触发我的呕吐反射。”
回想起那滴水的味道,那维莱特心有余悸地捂住嘴。
“味道真的……很恶心。”
“明明其他人就没有类似反应,水龙的身体可真神奇啊。”
贴心地递过一杯清水,莱欧斯利暗自思量:
“也许下次你可以试试穿着潜水服和他对战?”
“我会考虑。”
那维莱特接过清水,犹豫着看向公爵。
“你好像,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悲伤?”
“嗯?想象?真好奇我在你心里的形象。”
“我以为。”
那维莱特如实回答。
“你会悲伤哭泣,难过得将要死去,我必须维持你气管的通畅,才能让你不会为此昏迷。”
“说的还很具体,我猜,你一定做了不少功课,还提前想好了该怎样安慰我,所以才会在芙宁娜女士哭泣时那么自然地拥抱她。”
“……”
“我说中了?哈哈哈……那么,就让我为你解惑吧,那维莱特。”
莱欧斯利微微仰头看天,想起踏入梅洛彼得堡的那日。
彼时,天空下着茫茫细雨,正和今日一样。
“你还记得我当时求你什么吗,大审判官?”
“我记得。”
那日的场景水龙依旧记忆犹新。
“你要我去寻找梅因库恩,无论他是活是死,都要写信告知你。”
“说真的,我当时可没奢求他有活着的可能性,毕竟凡事都要做最坏打算嘛。”
将手撑在窗边,莱欧斯利回想起离别时那一声声极其惨烈的悲鸣。
“但他现在不仅活着,还在说爱我。”
而在回以‘我相信’后,梅因绝望的眼神瞬间缓了许多,神情像是被削了刑期的囚徒。
哈哈哈…这样的家伙,就算是变坏又能变多坏呢?
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和我说他罪该万死,我也是不信的。
“所以,我将拦阻他坚行的歧途,却也要为他饱经苦难而未变色的灵魂,欢喜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