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须弥坐船去枫丹,最短也需要八九天哦。”
其实根本不需要这么长时间,但没关系,梅因库恩不知道。
“是吗。”
“对。”
纳西妲自然地点头。
“你确定要把一周的时间花费在路上吗?”
“啧,麻烦。”
梅因库恩当然不会,他争分夺秒呢,纳西妲见他消了赶路的心思,就微笑起来:
“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做,你就痛痛快快地洗个澡,像种子一样上床安眠休息好了……等等,你又急着去哪里?”
梅因库恩掉头就走,湿漉漉的风衣下摆在地上拖了一溜水痕。
“急着去嚇你的子民。”
猫争分夺秒呢。
一会药剂要失效了。
听见这个回答的纳西妲:“……”
她忍了一下,还是没忍住,开骂:
“章鱼,牡蛎,最討厌的海鲜也没有你讨厌,坏蛋!等等我,别跑!至少先擦干净水…”
*
根本不用特意做些什么,梅因刚一乘着电梯下达智慧宫,就有数不尽的情绪向他涌来。
“啊!那个浑身滴着水、脸色惨白如鬼的少年是谁?”
“快闭嘴!这就是那个杀了阿扎尔的……”
“怎么办,我、我们要打招呼吗?还是跑?”
“都怪你们非要来智慧宫查资料,都说了最近形势不明朗……”
梅因库恩启动耳边的虚空终端,发现只是几个普通的学者,就无趣地离开了。
“那个,贤王啊。”
有畏惧梅因库恩的,自然也有讨好梅因库恩的,审时度势的人哪里都有,名为阿普德的陀裟多搓着手,讨好地笑:
“您下到智慧宫,是有何吩咐呢?”
梅因库恩没理他,只是晃动着猫耳,倾听墙壁里輕微的嘶吼。
“那是我做的实验,我做的!”
“你无权夺走,那是我两年的心血!”
“唉,你小子怎么这么不识好歹,我教你这么辛苦,你把一作让给我女儿又何妨?”
“可是老師,没有这篇论文,我该怎么毕业?我家里出了事,妈妈病了,真的很需要我去工作……”
“你运气不好啊,说真的,年輕人延毕几年又何妨?而你妈妈年纪大了,早晚会有死掉的一天……”
“嘭!”
争执声被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粗暴打断!
“谁?有没有礼貌啊?”
穿着考究学者袍的中年男人脸上还挂着施舍般的笑意,年轻学生的脸上还挂着屈辱性的泪。
“你是——王?”
无论是何种表情,看见梅因库恩的瞬间都会变成统一的驚恐。
“你,您,莅临……”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