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也不想这样的。”
在把她漂亮的金发放进浅池子里前,瓦谢叹息:“誰讓你的父亲逼我这么紧呢?薇涅尔……”
[我也不想这样的。]
混血儿在心里跟着学舌。
梅因庫恩一爪钩过娜维娅的衣领,同时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他的头发,将他反按在胎海水里。
[谁让你偏偏要动我蹭过的人呢?]
“哇啊——咕嚕!?”
大量的气泡在人类的发间,嘴角,臉颊边咕嚕出来,梅因庫恩看了会,总觉得自己像是在把一只青蛙往烧开的沸水里按。
“呜呜!”
四肢挣扎的模样也像。
[青蛙先生,在你看见她手套上的银灰绒毛时,就当知道她是有猫护着的人。]
*
池浅,却刚好能没过臉,不沾腦后的手。
“谁,谁呜!”
瓦谢拼命地抬头,用手支地,用脚蹬墙,向前顶,向前撞,想要挣脱开腦后的束缚,但怎么也挣脱不开,见鬼!腦袋上像是压了百斤的秤砣!
“摩…给…呜!”
想要求饶,但是一张嘴胎海水就往里灌,后面的人也不声不响,像个沉默的聋哑杀手。
“咕噜噜,薇……”
薇涅尔!我要死了!
瓦谢开始绝望。
我好不容易,才等到可以放肆研究的机会,不、不!我还有很多实验要做,很多少女想要溶解!
“……”
好像是听到他的哀嚎一般,按在他脑后的手突然松了一点。
“!”
瓦谢立刻抬头,大吸一口空气,死里逃生的惊喜充盈大脑: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我出双倍呜呜呜!”
还没等他说完,也没等他看见凶手的臉,他就立刻又被按进了水里。
“咕呜!”为什么!
[给一点得救的希望,再打破后会变成更深的绝望。]
梅因庫恩压着瓦谢的脑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果然,负面情绪就像是肉里的血,挤一挤,总是有的。]
好像不只是绝望。
重复了十次后,绝望淡了,愤怒加增。
重复了五十次后,愤怒也淡了,成了憎恨。
百次后,连憎恨也淡了。
“求求您,求求您…别折磨我了……”
瓦谢开始求饶: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问什么我都说…”
可是猫什么都不想要,猫只想要多点负面情绪来救他的哥哥,还有他哥哥的城市。
碰巧手里还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