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卡洛斯颇觉好笑,赤脚蹦着向前,直把少年逼进舞台的角落里蹲下,让他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只能从嗓子眼里压出细细的呻吟:
“骗我”
貓呜呜地指责。
“谁骗你了?嗯?”
他这反差的模样真的很有趣,五百年了,芙卡洛斯还是头一次起了玩樂的心思,伸手就去揪他微微颤抖的耳尖毛……
“来,和我好好说说,我要罚他给我擦地板哦~”
“你骗我”
猫委屈坏了,眼神含冤带怨。
“你说你是神明你不是”
“嗯?我说的可是实话啊。”
“。”
梅因库恩没怎么信,只是沉默一会,支支吾吾申辩:
“神明不可能”
“这么弱。”
“”
“哈哈。”
梅因库恩听见身旁少女輕笑出声,像是得了什么乐趣一般:
“你觉得我不是神,那我是什么?”
她伸手去怼梅因的脸颊:
“人吗?”
“”
也许吧,我不敢赌。
作为回答的是半妖埋在膝盖里的头颅。
当一个东西看起来像蛇,动起来像蛇,攻击方式也像蛇,那它就是蛇,看见得跑。
“还真是啊,你不觉得这个结论有些不合理吗。”
“”
“你不能这样,把一切弱者都归为人类,人类可是很强的唉,你这样子怕不怕火神啊。”
芙卡洛斯又尝试着搭了几句话,作为回应的语句越来越碎,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一片不安的沉默。
“你这小家伙倒是说够了,闭嘴了。”
神明无奈地直摇头:
“怎么不想想我,我也五百年没和人闲谈了呢。”
“”
“好吧,好吧,我又要开始自娱自乐啦。”
她伸手去戳猫,一戳就是一个颤,像是在戳什么敏感的汐藻
好怀念汐藻的触感啊。
余生不会再见了吧。
带着这份怀念,芙卡洛斯直接脱下猫的帽子,摸了摸猫毛绒绒的头。
“不愿意报出姓名的小家伙,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实现你的第一个愿望吗。”
“”
“这样也好,之前你吵吵嚷嚷的,一直都不愿意听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