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不是你的,这身血脉与枫丹毫无瓜葛;其次,我不可怜,真的可怜人都已经死了;最后”
“”
芙卡洛斯没有打断他,但也没有听,她只是伸出她柔软的手指,顺着蓝色的刃上滑,直滑到半妖持刀的手,与被风衣遮挡的小臂上。
“最后,我也不是孩子,毕竟那维莱特说过,十四岁以下的人類幼体才不用承担法律责任,而我已经过了那个年纪喂,你在捏什么?”
梅因庫恩缩起瞳孔,威胁性地用刀尖戳她的脖頸。
“难得有一个可以交流的生物,我还不想这么快就割掉你的头唔?”
被神明握住的小臂忽然一凉,上面的疤痕痒痒的,像是被海浪扑过一般。
“奇怪。”
梅因库恩咬住尖牙,忍住去啃胳膊两口的冲动。
“不是早愈合了吗?芙宁娜二号,是你搞的把戏?”
芙卡洛斯对这个称呼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只是温柔地用神识漫过半妖的小臂,漫过半妖的全身,将他鼓动的每一根血脉,都用精神力探查了。
“唉。”
最后她忽然伸出双手,无視眼前的凶器,将双手搭在了与自己几乎等高的少年脖颈上。
“我可怜的孩子。”
她抚摸半妖脖颈上层叠的伤疤。
动作輕柔如慈愛的母亲。
梅因库恩只感到恶心。
“你在这装什么呢。”
梅因库恩不是个专一的信徒,提瓦特共有七个神明,其中的六个都或多或少地接收过半妖的祈祷。
最常祈祷的蒙德风神,因为实在是没有自由。
次一点的是须弥草神,因为实在是没有智慧。
战争啊,怜愛啊,永恒啊,都看着需要,或多或少地信仰过,就连那实在陌生,在壁炉之家派不上丝毫用场的财富之神,梅因库恩也诚心地感谢过他造物的坚固。
只是这正义呵。
“别演了。”
梅因库恩一掌拍开芙卡洛斯的手臂,神情冷漠略带殺意。
虽然在这神身上确实感覺不到恶意,梅因库恩也无法与对方和睦相处,毕竟:
“第一个願望无法实现也就算了,也許你确实不願意坏了自己慈爱的好名声,但第二个願望呢?第二个呢!”
少年的声音高昂起来。
“我只是想让你回到你应有的位置工作!给一个为你连续代班了快五百年的职工放两天假!这你都不愿意!”
梅因库恩怒不可遏,耳朵毛都炸开:
“你还装什么好人!”
代班?回到应有的位置工作?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
“哈哈哈哈”
芙卡洛斯无奈地笑起来。
“你居然还笑!那维莱特按错人了!他应该把你按在膝盖上,念一百遍劳动法才是!”
“哈哈哈等等,谁按谁?按什么?按在哪?”
笑声戛然而止,芙卡洛斯惊愕地张大异瞳,看着梅因库恩虽然美丽但还带着稚气的脸。
“龙长歪了?”
“回答我的问题!这就是你所谓的正义吗!芙宁娜二号!”
“你可以叫我芙卡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