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马上就要被抓住了,但梅因库恩一点犯案凶手当有的紧张,恐惧和不安也没有。
毕竟哪怕是现在,警察已破门而入的当下。
梅因库恩也有着不惊动任何人,不傷害任何人,从这里快速脱逃的能力。
他现在不跑只是因为。
他不想跑。
真抱歉啊,蕾娜。
身上的风衣因为染血太多而被强行扒掉,酒液又挥发帶走热量,梅因库恩心里冻得发疼。
你的努力白费了。
“欸?先生?”
蕾娜张张口,试图再说些什么:
“你是不是搞错了,凶手、凶手已经——”
“松开他!”
鲁热声音颤抖着,开口恐吓。
“否则我将把你当成共犯!一齐射穿!”
“呜——”
“”
梅因库恩闻言,立刻将可憎恶的指甲按在吸满血与酒的毛毯上。
他要借力爬起,脱离少女的怀抱。
“笨蛋,你在做什么!”
一只手,一只小小的手掌,猛地按住警备队队长的枪口。
魔术师满口诡诈,魔术师以欺骗为生。
魔术师林尼捂住枪口,大声说谎:
“你怎么能强迫被迷药迷晕的受害者站起来呢!”
“?”
梅因库恩起身的动作不可避免地一顿。
“!!”
蕾娜立刻将他的手按住。
“什么!?”
被恐惧掳掠的心稍微清醒,鲁热将视线挪给林尼和在旁边依旧昏睡的琳妮特:
“迷晕?”
“是的,迷晕!”
林尼压着枪口,面不改色:
“‘我们’一齐被人用迷药捉走,还是在刚出警备處的不久!”
“你应该反省自己的失职,而不是将枪瞄准受害者!”
“怎么——?”
他瞪着大人,声音高昂好像舞台剧上的主演:
“你现在是要灭口吗?”
“哈?”
鲁热一个字也没信:
“你们两个小玩意被迷晕还有可能,但他一个从八楼跳下去还活蹦乱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