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
被随便放在床上的襁褓听见男人的惨叫,被吓得哭了起来。
“你、你要不要等我哄完孩子再打??”
那男人颤抖着试图商量。
不必。
垂耳的少年蹲下身子,伸出手爪,抓起一只床腿。
吱嘎——
百余公斤的实木床,连带着上面的婴儿,被单手举起。
“!!!怪、怪物!”
在男人惊骇欲绝的视线里,梅因库恩一手轻轻晃床,哄睡其上的婴儿,另一只手毫不留情挥出,狂揍自己的脸。
至少他揍我的是手!
如果是床我已经死了呜呜呜呜——
“警备隊叔叔,那个可疑的家伙就是进了这个房间!——呃。”
林尼和琳妮特闯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副诡异的景象。
“”来、来的挺快啊,你们。
梅因库恩有点尴尬。
“哥哥,我忽然觉得。”
琳妮特面无表情地将警备隊的先生护至身前:
“我们三个不够他一只手捏死的,要不跑吧。”
“”
虽然说的是实话还是好伤人心啊呜呜——
我已经下定决心不会再杀人了,真的!
“呜哇——!”
好不容易稍稍停歇的婴儿又开始嚎啕大哭。
“警备队叔叔!”
躺地上的男子一个激灵站起来,鬼哭狼嚎地往门外冲:
“救救我,有妖怪啊!”
“啊,居然还活着。”
“。”
梅因库恩委委屈屈地把床放下,垂着耳朵圆润滚开。
扮演一个好人,真难啊。
又搞砸了。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叔叔,这就是我们看见的那个人!”
“呜呜呜哇——”
一片混乱呐。
梅因库恩垂下耳朵尖,恹恹地跳上窗台。
接下来也用不上我了,先走掉好了
就在半妖要跳下八楼的瞬间——“咚!”
一声响亮的头与地板相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