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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维莱特清楚,对话时不将注意力放在对方身上实在是个失礼的行为,尤其是对方是个明显需要安抚的单身母親,弱势群体时。
“请不要担忧,阿梅麗夫人。”
但实在是很难不关注身旁这位少年人的毛绒耳朵。
浅灰色耳廓和其中的白色绒毛,黑色虎斑纹并尖端近一指长的毛簇。
太像了。
和那个失踪孩子的耳朵近乎一模一样。
“我与其他审判官并无区别,职位的高低并不能影响正义平等地降到每一个人的身上。”
那维莱特一边向阿梅麗解释,一边控制不住地将身体凑近旁边沉默的猫耳少年。
为什么要把自己包得这么严谨?
进一步的身份确认,至少要看清眼睛的颜色和脸。
他贴得越来越近。
“大多数的刑事案件都由我负责你的也不例外,毕竟涉及到——唔!”
梅因弯曲的指关节,就在这时轻击在最高审判官侧腰,打断他未出口的话。
“!?”
我凑得太近了?
“喂,你小子做什么呢!?”
看管阿梅麗的美露莘警卫立刻叫起来,严厉斥责少年:
“怎么敢对那维莱特大人动手动脚!”
“!”
那手触电似的收回,那维莱特只来得及在他的掌心看见几道黑影。
指甲?好长。
但很好地收拢在掌心,和小梅因库恩的习惯一样。
“你这个鬼祟的小鬼!别装死!”
“”
少年直接别过头,不理她。
“喂,狂妄的小子!”
美露莘只是看了一眼,就怒从心起:
“向那维莱特大人道歉!!”
“没关系,不用的。”
“可是大人,你看他!好嚣张,理都不理我们!”
“不,真的不用”
那维莱特二次阻止美露莘,并不只是因为他是个宽容的人。
还因为
“那维莱特大人要审判妈妈?”
小菲米尼的蓝眼天真又紧张:
“为什么?妈妈做错事啦?”
“啊”
那维莱特这才注意到。
和以往歐庇克莱歌剧院门前的家属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