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勒斯瞬间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这不是个为钱铤而走险的少年犯,更像是寻仇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开始试图回头,余光努力去扫身后的少年。
“他平日里不是发疯就是喝乐斯,清醒的时候偷偷东西打打工,其他的也就没什么了。”
“不许回头!”
迈勒斯感觉脖子上的钝刀又深了几分,“。。。卡雷斯,从哪里、救出他来?”
梅因库恩的耳朵很灵,只要他有心,什么样的情报都能听到。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迈勒斯突然发现自己第二个猜测也出错了。
这小子既不是寻钱,也不是寻仇,更像是。。。寻亲。
“回答我!你要是不回答,我就去亲自问卡雷斯。。。。。。。你也不想你的老板死吧。”
“好狂啊你。”
如果只是威胁了个副手,这小子还能活命,如果真去威胁刺玫会boss,明天这小子的骨头就得像齿轮一样散在灰河的河道里。
“好吧,看在工钱的份上。”
他耸耸肩,松了口,就当是为了挽救年轻的生命。
“是一所地上的。。。会馆,他染了病,快被打死了,但老爷救了他,把他带到了白凇镇。”
“位置?那里是贵族区,你知道了也没用。。。冷静!别激动,孩子,我说就是了。”
“以前的家人?只听说有个叫茉莉的姐姐。。。”
迈勒斯一件一件,详尽地讲给了梅因库恩听,只讲到他口舌发干,肩膀发酸。
“孩子,我能把胳膊放下吗,一直举着太疼了。”
梅因库恩感受了一□□内的妖力。
没有增加的痕迹。
这老先生。。。虽然被威胁了,却没有对施暴者产生恶念呢,杀意与憎恨都没有。
“。。。慢慢环绕到胸前,不许有大动作。。。”抱歉。
短尾巴在外套里愧疚地垂下。
我会想办法补偿的。。。
咔嚓。
“!”
“这是怎么一回事呀?迈勒斯。”
就在梅因库恩走神的瞬间,一只伞柄高举,顶上梅因的后脑勺。
不,那不是伞,是伪装成伞的枪。
“为什么这个劫匪在和你道歉——”
小娜维娅嗓音稚嫩,手里却拿着杀人的凶器。
“他也打翻了面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