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主宫帝林立刻将紫箏抱个满怀,弯腰亲吻紫箏,舌头顺着交合的口腔深入搅动追逐。
没预料到帝林的举动,紫箏先是挣扎才温顺的接受,两人分开时她埋在帝林怀中脸红无比娇嗔,「你、你做什么呢!」
满足的用指腹抹掉紫箏被他啃光的口脂,「给辛苦的娘子奖励。」
「少胡说!」紫箏拍他一记,明明就是自己想要!
要不是还有事他立刻就把人就地正法,「我还得带孩子们去见天帝,娘子来不来?」
「你们去吧,我想参观仙居。」
「晚上还有晚宴呢,娘子别跑得不见人影。」
紫箏捏捏他腰肉没好气,「我知道!担心的话你神识跟着我。」
抱着人又转了几圈才依依不捨分开,送走人后精神百倍的紫箏立刻开始她的探险大业。
既没有孩子也没有夫君还没有侍官,久违可以一个人有独处时光,可得好好把握逛到饱。
整个仙居广大又幽静,她本打着从最深处开始往外逛起,才走一半就选择放弃…难怪帝林的传送阵如此精妙又厉害,住在这种地方她也懒得用走的(并不是…)。
这是一座与他们住的偏宫大小差不多的宫殿,整个外观并没有太大差异,吸引到她的是宫殿的门口飘着一张「牌子」。
说是牌子不如说更像是供奉的牌位,泛着淡淡珠光的木牌上写着「玄娩」。
紫箏忍不住走近,玄娩牌只是在原地上下飘着像是在等她一般。
她四处张望,整座仙居寂静无声,老实说要不是白日阳光耀眼还真有些可怕,她让帝林以神识陪着?也不见帝林有何反应,思考了一会她将手贴上牌位。
牌位触手温润彷彿活物,她碰上后木牌在空中化为一道穿着朱色鲜艷舞衣的绝丽天女,睁着大眼看她又像穿透她看向远方。
「阿林!」天女的声音如罄般清脆悦耳,穿过她对着后头的人大喊。
当然她的背后什么都没有,胆大如她都有些凉意从脚底开始往上窜。
她看不见天女在叫谁,却可以看见身影彷彿是拉着谁的手往宫里头走去,一路上像隻小鸟般吱吱喳喳,「我刚刚去了洪荒?瞧见好大一隻烛阴呢!我问牠肯不肯借个烛阴之火给我?你瞧!他突然就朝我扫了一尾!真的是太过分了?但是没关係,我也回敬他一翅!咱们扯平?!」
紫箏突然意识到,她可能闯入了已逝之人留下的意念,既然这曾经是神明们的居所,那眼前这位天女想必也是上古时候的神明了。
可是万年前开始神明就仅存帝林一位,其他神明留下的隻字片语几乎没有,所有的痕跡都保存在天界内不曾让外人知晓?自然也不可能有人知道帝林以外其他神明的名讳了。
那刚刚飘盪刻着玄娩是否就是这位神明的名字呢?
出于好奇心与想八卦的心态,紫箏忍不住跟了上去,反正只是意念,她看着便好。
这段意念在踏进主殿时嗖地消失,太突然了她愣了一下呆站在原地,四处看空荡荡。
正转身离开时一道光穿过她折射在中央后放大,是一幕幕留下来的记忆,她看着天之骄女从风华绝代的神明到所遇非人?为了那人伤了又伤哭了又哭,碎心绝尘洗去一身神力下凡歷练却每一世姻缘错过不得善终。
紫箏愣愣地坐在地板上看,默然地流下泪水。
生为女子,把一颗心献出去究竟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被放过?她不过就是渴求那人回眸的笑顏,却被利用再利用,因情滥用神力被天道惩罚,蹉跎上千年到头来只留上满身伤痕的自己。
真身已毁的女子躺在同为神明的怀抱?紫箏认出那是帝林。
「阿林?神明还是无情得好?否则怎度过这无止尽的折磨呢?」天女抖着手抚摸伤心哭泣的帝林,脸上却有着解脱的瀟洒,「你、你也记得?别步上我的后尘?」
女子就此在他的怀抱中消散,化为金粉与三界融为一体?万年过去,金粉飘洒的大地变成一片如火焰般的嘉兰花,在天界一隅盛放至今。
她总心疼帝林万年来孤独一人,却没想过帝林对她踏出的这一步需要多大的勇气。
神明若有情?可能遭受的代价可是粉身碎骨呀?
若她负了帝林,她在意的并非三界基石毁灭什么?她在乎的是帝林会要承受多大的代价。在难过中紫箏突然想起差不多三十几年前她也曾几乎身死过,在首次遇上魔识时,当时就连北海都把她的葬礼给办齐了。
那时候的帝林?究竟有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