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现在容珩就是理。
就连容知廷这种正儿八经的太子爷都不敢说一句,手底下那些人便更不用说了,一个个见到容珩和见了阎王似的,头都不敢抬一个。
陈仪月第一次见这阵势,这才恍然发觉他对她的格外特殊。
她坐在他身后,挺直了背,却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会议结束后,那些平时在公司里趾高气昂的经理总监们,在路过她时,甚至还主动对她颔首。
她稍感惶恐,容珩却不甚在意,反而拍了怕她的手,说——
“你要习惯。”
意思是,和他在一起,以后这样的事会变得很常见。
陈仪月笑了下,没接话。
电话依旧很快接通,传出宋怀安温润的声音。
“小月。”
陈仪月叫了一声“哥”后问他,昨天打那么多电话来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电话那头缄默了几秒,宋怀安笑了声,“没事,就是有个事想麻烦你,想问问你愿不愿意。”
“什么事?”她问。
“过两天有个舞会,小月愿意做我的舞伴吗?”
她一向不喜欢去那些地方,拒绝的话又说不出口,堪堪答应下来后,两人又寒暄了一阵,通话结束。
容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身后。
这是办公室外的公共场合,茶水间旁的休闲区域,落地窗边向下望,几乎能将整个南城收入眼底。
四下无人,陈仪月和他保持距离。
容珩却肆无忌惮的走近她,笑问:“刚刚在和谁打电话?”
“……没谁,”陈仪月默不作声后退一步,“一个哥哥。”
“亲哥哥?”
“表哥。”
陈仪月眼神扑闪着看他,咽了口唾液,“有什么事吗?”
“只是突然发觉,我对仪月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容珩眼中适时露出一股失落,陈仪月心软,走近一步,悄悄拉了拉男人的手指。
低声:“那我晚上回去讲给你听?”
容珩笑,垂眸看她的眼睛,“好。”
理智告诉她,她不应对他全盘托出。
但不知道为什么,以往在江宿面前能宛若旁观者一样的文字,到了容珩面前,她一开口,仿佛便又亲临了一次。
陈仪月忍不住对他倾诉更多,容珩环住她的手臂也在慢慢收紧,直到她眼角止不住滑落一滴泪。
被容珩俯首吻去。
是夜,她再一次不受控制地、迫切地去追寻他的吻。
她似乎终于找到了真实的、温暖的、纯粹的,名为“爱”的温度。
*
三天后,下午六点半。
容珩晚上有一场跨国会议要举行,由于时差的原因,可能会持续到深夜。
他准备先让司机送陈仪月回家。
陈仪月坐在他腿上,摇了摇头,“我自己回去吧,我想去外面逛逛。”
容珩又亲了亲她后,放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