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暧昧的气味渐渐散去,手腕的酸痛却依旧弥留着,她漫不经心的转动,直到男人穿着浴袍出现在她身前。
头发擦干了一半,依旧湿漉漉的,露出大半光洁的额头,五官优越,鼻尖高挺。
他弯下腰,作势要来抱她。
陈仪月连忙拒绝,瞄了他一眼,指了指对面的位置,扬了扬下巴。
容珩在她身侧驻留几秒,随后在她对面落座。
掌心红的夺目,容珩伸出手替她揉捏,语气不冷不热:“玩高兴了?”
“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好不好?”陈仪月戳了戳他的手腕。
脸上的温度已然褪去,两人终于心平气和的坐在了同一张桌子上,陈仪月用另一只手的掌心托着下巴:“这下可以说为什么不高兴了吧?”
“没事。”
闻言,室内的气氛再次落入冰点。
陈仪月拉下脸,“咻”的一下将手抽走,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的起身:“爱说不说。”
她还懒得听了呢。
几步走到光洁的墙壁前,她硬邦邦的出声。
“这门怎么开?”
容珩轻笑一声,走到她身后,按着她的手到一旁去录指纹。
期间,他吻了吻她的发顶,“抱歉。”
“你又没做错什么。”她语气冷淡。
容珩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是他错了。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他再去追问发泄又有什么意义呢?
那样无疑只会将陈仪月推得更远,最后反倒让那群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渔翁得利。
只有他。只会是他。
那个以后能光明正大站在陈仪月身边的人。
再说,刚才……
她愿意哄他就好。
虽然玩的有点过分。
但……记忆倒是深刻。
容珩拥住她,发丝蹭过她的耳尖,酥酥麻麻的。
“我只是习惯了你在我身边,突然分开,有些不太适应。”
“家里总是只有我一个人,你知道的,仪月。”
陈仪月耳根子又软又热的,哪怕心里明白他是随便找的说辞,但也还是不舍得说重话:“那怎么会那么生气呢……”
“仪月。”
“嗯?”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梦到什么了?”
“梦到你和他们玩的很开心,然后……”
“不要你了?”
被舍弃这种事怎么会出现在他这样的人身上呢?
陈仪月对他的梦感到奇怪,与此同时又对他如此宣之于口感到一阵讶异。
这无疑是将她摆在了他的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