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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星低头吻上他的唇，肆意舔舐，像对待美酒一般细细品尝。

一吻已近，她终于松口透露了一点消息，“我给你准备了一点小烟花。”

*

两天后，

“马上就要到了。”衡星坐在视窗前，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小星球，“虞先生，你认得这里吗？”

虞念青坐在她旁边，闻言起身走到视窗前认真辨别，随即摇头，“我应该没来过这。”

他声音里带了些不确定。

“你的意思是我来过这吗？”

谜底终于要解开，他没回位置，就站在这看着小星球在自己面前逐渐放大。

这是颗私人星球，体积比柳先生的星球小上一倍。

在星际中，这种大小的星球随处可见，完全不起眼。

飞船靠近星球，星球保护罩开启，它顺着开口往里继续前进。

离地面越来越近，地面上几栋灰色建筑越来越清晰可见。

怎么是这里？

虞念青认出，脸上的笑意冻住。

“你之前不是和我说了你的噩梦吗？”衡星把飞船停在建筑前，说道：“我觉得，消除恐惧的最好方法是破坏掉恐惧，所以我请皇帝帮我找到这个星球。”

飞船降落，出口开启。

她拉着虞念青向外走，“走吧，我们去看看。”

两人走下飞船，衡星松开他的手。

虞念青独自走到空地上的石碑前，时间久远，石碑上刻的字已经被腐蚀得及不清晰。但他还是可以依靠自己的记忆把他们曾经的形状回忆出来——

“孤儿院。”

他后退几步，看着这熟悉的地方，又想起往日痛苦的记忆，手脚发凉。

他没回头，问道：“里面还有人吗？”

“半年前是有的。”衡星走上前，伸手揽住他的肩膀，把毛线帽摘下来盖在他头顶，“那些人被逮捕了，按帝国法律死。刑是跑不了的，至于孤儿院里剩下的孩子已经拆散送到各个星球上合格的福利院里。”

虞念青感受到头顶传来的压力，帽子里热意还未消散，此刻化成暖流从头顶向下传遍全身，冲透刚刚的寒冷。

他突然意识到一切已经过去，而他的生活正在切实地往好的方向发展。

他不应该被困在这里。

见他情绪低落，衡星小心翼翼地问：“你想进去看看吗，还是直接进入烟花表演。”

“不用了。”

他转身埋在她的颈侧，和她紧紧相拥。

虞念青：“衡船长，你要在这里放烟花吗？”

衡星看着前方的几栋建筑，“不止。”

“我让人在建筑下面埋了炸药和烟花，过会按下按钮，这几栋楼就会一边爆炸一边放烟花。”

虞念青：“这样会不会影响到环境？”

“不会，研究院保证这些炸药和烟花都是无污染的。”衡星说着说着有些激动，“你要现在看吗？”

虞念青忍俊不禁，“好，我现在想看了。”

他最后一次回头，看向这些承载了自己童年的建筑。

假设它们自己有灵魂，它们会讨厌被这样使用的自己吗？

衡星带着他回到飞船里，随即驾驶飞船升空，渐渐远离这里。

到了安全位置，衡星递给虞念青一个红色的按钮盒，郑重地告诉他：“按下按钮，一切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