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凛……你个混蛋……”
“……”
帐内一片肃然,沐栩和军医面面相觑。
公子究竟对人做了什么让鹤姑娘这么记恨?发着高热了还不忘咒骂。
军医:“公子,鹤姑娘风寒入体,喝下汤药后,若天亮前仍是高热不退,恐有性命之忧,最好派人看着。”
“知道了,”上官凛置身暗处,让人看不清神色,但能听出心情不大好,“沐栩你随军医过去,药好了立马端来,这里我会看着。”
二人一走,上官凛又打来冷水,沾水湿帕敷在她额间,看鹤仪眉目紧闭,冷着脸:“豆芽菜,你要是还想要那点银子就快点醒来。”
鹤仪到后半夜总算是退烧了,上官凛怕她病气反复,干脆搬张椅子宿在一旁。
鹤仪头痛欲裂悠悠转醒,手触到额头的帕子,还带着湿气,显然才放上去不久。
转头看见上官凛掩着大氅,宿在交椅上。
“公子你怎么在这?”
鹤仪捂着头坐起身,衣服还完好穿在身上,她记得自己喝了两口,之后的发生什么事自己竟一点也想不起来!
该死,她昨天应该没有乱说什么吧?
上官凛未睡熟,听到动静转醒,下意识去探她额间温度。
很好,没有复烧。
“不谢谢小爷救你便罢了,干什么还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鹤仪嫌弃的往后躲,嗓音有些哑:“我已经没事了。”
鹤仪试探性开口:“民女昨天应该没有说什么胡话吧?”
上官凛心中冷笑,想到昨夜自己被她非打即骂,气不打一处来,眯起眼笑着反问她:“鹤夫子认为呢?”
鹤仪心中大惊,垂下眼睑思考对策。
凛狗这副模样,该不会是她把重生一事说漏嘴了吧?不管如何,自己咬死不认,上官凛也拿她没辙。
毕竟现在可不是她暴露重生的好时机。
鹤仪故作镇定:“昨夜喝多了,什么都想不起来。”
上官凛嗤笑:“无碍,小爷我替你记得。很好奇我什么时候说不相信你了,值得你骂一整晚?”
“不过是民女昨夜烧迷糊了,公子听信胡话作甚?”
鹤仪佯装可怜,显得更加憔悴。
“你!”上官凛一时说不出驳斥的话,侧脸哼道:“人没烧死待会喝了药就早点收拾东西,明日一早要出发。”
鹤仪原先还没注意到上官凛脸上的红印,此刻,他头一侧,脸上五指红印分外刺眼。
鹤仪抿唇,这该不会是她昨夜杰作吧?
“看什么看?”上官凛注意到她神色,急忙捂着脸,嗤道:“昨夜有蚊子,我下手重了些不行么?”
“我还有事,先走了。”他走到帐帘处顿足片刻:“记得喝药,下次没我的允许喝酒你就等着被小爷扔去喂狼!”
鹤仪见人走远了,悬着的心才稍稍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