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仪心如死灰往后走,阿蒲则一脸兴奋和她打招呼:“夫子早!”
她不想拂了小孩兴致,只好勉强扯出一抹苦笑。
许是上官凛父兄还在的原因,他无需同前世那般事事躬亲。
反倒有些无所事事,每日对怎么惹鹤仪生气这事上乐此不疲。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上官凛已经被鹤仪千刀万剐了!
这天,鹤仪到时辰下训,正一脸麻木往回走,准备睡个回笼觉,上官凛身边的亲卫沐栩正站在门口等她。
沐栩:“公子交代,鹤夫子往后不用练了,每日按时任课即可。”
说完向鹤仪递来一柄匕首。
沐栩:“这是公子为您备来防身的匕首。”
鹤仪心中狐疑,上官凛有这么好心?
转念一想她这些天遭的罪,愤愤收下,“那替我谢过公子了。”
等以后卖了它狠狠赚上一笔!
鹤仪算算日子,离他父兄出征不到三天了,她那日和上官凛说的,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没有。
入夜,风清月白。
营地处处燃着火把,一军帐内,沐栩正向人禀报探子传回消息。
沐栩:“苏将军已经集结好人马,在外候着公子。”
烛光摇曳,映照在少年锐利的面庞,身上的盔甲淬着寒光,上官凛此时全然不见平日的吊儿郎当。
“还是查不到她的来历么?”
“是,只能查到近两年。”
“罢了。”上官凛提剑起身,嗤笑:“若有异心,我会亲自杀了她。”
上官凛:“走吧。”
沐栩:“是。”
上官凛直至大军出征,也未在众人眼前出现,对此,鹤仪乐得自在。
反正人能活着回来给她发工钱就行。
营中剩些老弱残兵,阿蒲他们年岁小的也被留下,鹤仪和他们相处半月下来,关系亲近不少。
入夜,带着他们围坐在篝火旁烤肉取暖。
阿蒲焉焉添着干柴,闷声问道:“姐姐你说凛哥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前世大军败北归来也就这两天了。
“快了。”鹤仪安慰他,左右环顾一周,“安崽去拿东西这么久还未回来么?”
“悄悄告诉姐姐,其实安崽是去拿要送您的观音柳。”阿蒲手舞足蹈比划着:“就姐姐刚来那日戴的柳环。”
其他小孩也笑嘻嘻跟着描述。
“他说第一次送的的柳环没有编好,要重新编一个好看的送您。”
“那天大哥不小心碰散了,安崽哭了一下午,最后还是大哥多给他一个鸡腿才哄好。”
“一个个皮痒了是吧?我当时是不小心的!”
“姐姐我和安崽道过歉了。”阿蒲脸羞红,极力和鹤仪解释道:“那小子定是害羞不敢过来,我去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