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比没见识过这样的场面,放在他小腹上的手却没有离开,结结巴巴的,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索伦洛低低地应了一声,准备再吻上来的时候,海比却咬牙偏过了头,说出了希尔兰让他说的话。
“等等,”他非常恼怒为什么要听希尔兰的话,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海比努力忽视掉急促的心跳,磕磕绊绊地,“我要和你你说一件事。”
索伦洛动作彻底停了下来,安静地听着,在等待雄虫要和他说什么。
“那个,关于虫蛋的事情,其实是我担心你因为这件事情死掉了,比起有没有蛋,我更想你活着,我喜欢你,所以不舍得。”
海比第一次说这样肉麻恶心的话,他以为会看到索伦洛无奈至极的神情,却没有想到,他一抬头就看见对方震颤的双眼。
海比一瞬间安静下来。
索伦洛的确没有想到雄虫会和他这样说,成千上万的手术积累下来的冷淡和平静此刻仿佛都消解得一干二净。
“是吗……”
索伦洛一直以为是他的一厢情愿。
他几十年间遇见的虫太多,原本疲于应对精神暴乱带来的反噬,可是在救治了海比之后,他忽然觉得变成那些把自尊踩在脚下的雌虫也没有什么关系。
海比的幼稚天真他很早就清楚,他喜欢的也是这点——索伦洛觉得受重伤时只会努力撑开眼睛看他的雄虫很特别。
索伦洛没有见过这样一只孩子气,这样需要他的雄虫。
只是结婚之后,他发现比起那些依赖他期待他粘着他的时刻,海比更多是在发脾气,发到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索伦洛自然而然地以为是他自作多情,想太多,耽误了海比。
所以海比居然是喜欢他的吗?
海比说都说出来了,后面的话不用做什么心理准备就可以完全说出来。
他咬牙切齿,“是的我就是喜欢你,我就想着你能一直陪我,可你老是一点时间都没有。我对你的态度也非常不满意,原本你照顾我的时候就和平和很温柔,什么事情都顺着我,现在天天臭脸,你能不能笑一下,能不能!对我笑一下很难吗?虽然我很喜欢生气。”
索伦洛真的笑了,他什么话都没有说,轻抬下颌,吻在了海比的唇上,直接将他接下来的话全都堵在了唇齿之间。
海比一瞬间有些呼吸不上来,瞪大了眼睛,接着被引导着仔仔细细地检查对方的身体,触碰到柔软的地方。
海比大脑一片空白,收拢的尾勾下意识地放了出来,在尾椎骨之后晃荡地甩呀甩,最后蜷缩成了一个圈。
索伦洛似乎察觉到了雄虫的反应,伸手将它圈在手心,尾勾的鳞片滑滑腻腻,摸起来带着清晰的温凉。
比起尾勾的凉,索伦洛身上却非常的烫,他吻完海比,缓缓低下了头,逐渐靠了上来,将额头抵在了他的眉间,语气低缓轻柔。
“乖孩子。”
海比刹那间浑身烧红,尾勾被缠着绞紧。
一晚上度过得慌乱又急促,海比像是一只从来没有过的雏,被带着进入了温暖的巢穴。
他像是真正找到了归属,主动蹭到了雌虫的怀抱当中。
次日一早,海比被索伦洛亲自送到了管教所,他站在舱门之下,长款风衣被带起了一角,晨光打在他身上,裸露的面容皮肤散发着单薄透明的光泽。
他把海比的话放在了心上,原本忧郁平静的面容也变得温和起来。
“我会经常给你发消息,”他语气依旧和平常嗯没什么区别,但态度要软化很多,“等我不忙再把你接回家,可以吗?”
海比满意至极,想到雌虫昨天晚上的表现,忍不住想要把尾勾放出来甩一甩表达雀跃,但他还是忍住了,高傲地抬抬下巴,转身走了。
“知道了知道了,等你接我。”
海比等再次见到希尔兰的时候,兴冲冲地找他反馈,“你说的真的有用诶,我雌君昨天教我怎么让他生,我们搞了一个晚上。”
希尔兰原以为自己接受了这种尺度的正常聊天,但陡然听到这样的话时还是忍不住想要丢掉自己的耳朵。
“这个,以后你和雌君的亲密话题还是不要说这么直白了,”希尔兰深吸一口气,“所以你们打算生了吗?”
海比听完,扭捏了起来,“要是有一只也是好的,没有也没关系。”
他这只虫就够闹腾了,再来一只就会分走索伦洛的注意力!!!
虫崽子什么的,后面再说吧。
想着,海比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凑过去看希尔兰,忍不住好奇,“我昨天看见你亲你雌君了,你们相处模式一直都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