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绯红,眼神闪烁,似是有千言万语,却又羞于启齿。
最终,她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羞涩地捂住了发烫的脸颊。
声音虽轻,却足以让车内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意欢……意欢见了国师大人后……”
“方知何为……男女情谊。”
说完这句话,她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再也不敢停留半分。
掀开车帘,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仓皇逃窜,跳下了马车。
宴时坐在原位,透过半掀的车帘,看着那个落荒而逃的背影。
嘴角那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瞬间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冷漠与厌恶。
他抬起手,有些嫌恶地在鼻端挥了挥,仿佛要驱散那残留的脂粉气。
“无趣。”
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这种不知廉耻、见异思迁的女人,他见得多了。
刚才的那一点点兴致,此刻已经荡然无存。
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刚刚被舒挽坐过的角落。
那里的狐裘上,还残留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压痕。
宴时的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洁癖发作的烦躁。
“来人。”
他声音冰冷,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车夫连忙在窗外应声。
“大人有何吩咐?”
宴时收回目光,再也不看那角落一眼,仿佛那里有什么脏东西一般。
他闭上眼,淡淡地吩咐道。
“回府后,将这马车上所有的软垫、狐裘、茶具……”
“统统扔了。”
“换一套新的。”
车夫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立刻恭敬地应道。
“是,大人。”
马车再次启动,缓缓驶入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