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都已经易容过了,元琰没认出来,我还要特意躲她做什么。”玉儿羞恼不已,一把将自己的面纱扔在了地上。
他心中憋火,就这么露着脸,朝舞男们的方向走去。
另一个出去更衣的舞男也回来了,和玉儿走在了一道。
“你去哪里了,刚才在后面怎么没看到你。”舞男奇怪地询问玉儿。
“我去哪儿你管得着吗?”玉儿没好气地说道。
两人从元琰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元琰看着两个舞男的背影如有所感,突然出声叫住了二男。
“等等。”卢陵玥指尖冰凉,脑海中再难想下去。此时此刻,后悔的情绪已然席卷了全身,让他无法呼吸。
“公子既然觉得先前做错了,为何不尽力弥补?”
“女子大多喜欢柔顺体贴的男儿,公子始终这样同殿下僵着也不是回事,总得有一方先低头认错才能和好。”
蘅芜看见公子这副痛苦模样,再次相劝。
卢陵玥这次终于听了进去。
“蘅芜,日后莫要再唤我公子,一切按王府里的规矩来吧。”他低低说道。
皇家寺庙,皇贵卿的牌位被供奉在正中。
长明灯照得堂内通明,香炉里的青烟徐徐而上,朦胧散开。
宫人引导着上前,元琰带着杨令仪在牌位前跪下。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看皇贵卿。
父卿,虽然我不是你从小养大的那个元琰。但我既然继承了她的身份,就一定不会辜负你们。我会坐上那个位置,为你争光。
元琰注视着牌位,在心中静静说道。
“父卿请您放心,儿臣日后会尽力照顾好妻主的。”杨令仪跪在元琰身侧,跟着她一同称呼父卿,郑重发誓。
元琰祭拜完回头,就见杨令仪端正跪着,神情庄重。
“妻主,父卿看到你现在过得很好,一定会为你感到高兴。”杨令仪担心元琰触之伤怀,轻轻牵住她的手,柔声安慰。
“是啊,爹爹慈爱,在天之灵会祝福我们的。”
夜里,元琰依旧歇在了杨令仪的房里。
杨令仪被元琰抱着躺下,脸上又是一红。
妻主是不是想要了?
可是他身上还有些酸乏难受,今夜再来不知道还能不能受得住。
杨令仪心底微感纠结。回想起昨夜和琰姐姐做的那些事情,他心中甜蜜,身上也跟着热了起来。
然而等了好一会儿,却不见元琰有下一步的动作。
杨令仪这下忐忑起来,往元琰怀里轻轻靠了靠。
“姐姐,今夜可要让仪儿继续服侍。”他说到最后,有些羞怯,声音变得轻小。
“仪儿真乖。”元琰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转身向院外走去。
一顿饭的时间,薛朗便已查清回来,简直堪称神速。
“这么快就有消息了。”元琰把人叫到了书房。
薛朗:“殿下,不是卑职查得快。是这人就在处决名册上,罪行全都记录在卷宗,很快就要受刑了。”
“说说吧,她犯了什么罪。”元琰对此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微微点头,让薛朗继续往下说。
“庞国安,此人曾任济州刺史。在任期间贪腐成性,大肆搜刮下属州县,导致济州多地银库亏空。”
“按照殿下新修的律例,官员以职务之便,贪墨朝廷钱粮公物,赃满八十贯,便应处斩。”
“而此人贪赃数万两之巨,更是罪行深重。抄家追赃后,便被押送进京,定下罪名只待处斩。”
薛朗将手中的卷宗呈上,交由元琰过目。
自上次元琰将新律交付上去后不久,新律便在朝中逐渐推行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