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似乎遗漏了一个人。”身边有人提醒元景,前一段时间莫名远走的张幕僚很是可疑。
元景:“若非你提醒,本王几乎都要忘记了还有此人。”
先前元景对张孝举很是重用,视作心腹。使得张孝举在王府和孙家频繁出入,了解齐王派的许多辛密,确实有可能知道此事。
“倘若真是张孝举干的,她一定是投靠了其她皇女,殿下不可不防啊!”手下忧切提醒。
“不用再猜测了,外祖那事知道的人极少,张孝举最为可疑。”
元景越想越觉得张孝举就是那个叛主之人,否则她在王府中待得好好的,无缘无故地离开做什么。
“看不出来,本王还养了一条会咬主子的好狗。”
因为此事外祖被流放,元景心痛后悔,实在忍耐不下这口恶气,命人加紧搜寻张孝举的踪迹。
“先前的找寻方向都错了,她一定还在京中。”
“找到她,杀了她,将她碎尸万段!敢害本王外祖,本王要让她和她的新主子付出代价。”元景神情阴郁。
“不行,本皇女定要上奏母皇,治罪元琰!”元骁在缪权勃添油加醋的讲述下,怒火熊熊燃烧,咬牙切齿。
元骁全然忘记了,明明先前是两人商量着阻挠元琰接手军务,才会有此结果。
缪权勃对元琰更是恨极,“是啊,卑职受辱没有什么。但事关殿下颜面,殿下万不可任其所为。”
“秦王正是知道卑职是殿下门人,才这样故意折辱。在那么多军士面前除去卑职印绶,根本不把殿下放在眼里。”
“殿下若是今日一退,秦王只怕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她煽风点火。
这话说到了元骁心坎上。朝堂上。
“好戏要开始了。”元琰在心里同系统说道。
谏议大夫蒋柏持笏出列,“陛下,臣有本奏!”
“臣近日风闻刑部死囚处刑有异,重犯庞国安本该受斩,却被人暗中调换,逃过一死,逍遥法外!”
“竟有此事。”元灏面色陡然沉了下来。
蒋柏继续:“此事牵涉大笔赃银。经核证,幕后主使乃尚书省重臣,因为收受了庞国安万两白银的贿赂,不惜欺君枉法,调包案犯。”
听到此处,朝中大臣都在心中猜测起来。
一时间,孙士骏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面上的神情也顾不得遮掩,不禁带出了些许。
这件事怎么会被人知道?她明明已经扫尾干净了,又是如何走漏的风声。
元灏眼含怒意:“何人如此胆大包天,竟将朕的刑部当做了买卖的地方!”
“此人正是尚书右仆射,孙大人。”蒋柏说道。
群臣顿时哗然,就连元灏也微微变了神色,眼眸深锐。
元景呼吸一乱,忍不住望向了外祖。
元骁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对缪权勃道:“放心,本皇女会为你讨回公道。”
然而,没等元骁上折,第二日母皇的圣旨便已下来。元骁气急,只能再去找元景商议。
“大皇姐,你快想想办法,再这样下去等元琰势大,恐怕皇姐的位子也要危险了。”元骁说道。
元景被元骁说得有些心烦。难道是她不想对付元琰的吗?
自从她就任尚书令,就不断通过各部官员给元琰找麻烦,打压元琰身边官员,但都被元琰一一化解。
并且元琰早就转了性子,变得小心谨慎。外祖和她每日盯着元琰,丝毫找不到其犯错之处,想要设计构害元琰也没能成功。
这种情况下,除非元琰犯下什么错处,不然很难将之除去。
元景神色不好看,“等等吧,本王就不信元琰会一直这么好运。”
她打发走元骁后,左思右想,又去见外祖孙士骏了。
一天操练结束,元琰回到王府。
晚膳时,她用的饭菜格外多。
杨令仪看元琰把桌上的肉食都吃得七七八八了,下筷迅疾,比平时吃得快上了许多,察觉到了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