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几息后,随着交手范围的变大难免弄出动静,刀光剑影的瞬间,还是有敌军发现了端倪,吹响了号角,“敌袭——!”
号角刚刚吹响,敌军就被赶来的阿蛮一刀砍死。
但是已经晚了,响亮的号角声已经传了出去,灯火成片亮起,敌军营地如同一瞬间醒了过来。
“是敌人……敌军进来了!”
“凰军夜袭!”
“哦,原来是文姐姐说的。”王公子闻言点了点头。
想着郑馥定得早,雅间位置肯定是最好的那批。几位公子都询问郑馥能不能同他挤一挤雅间。
“几位哥哥要来,自然是可以的。”郑馥大大方方地应下。
听出陛下语气冷沉,刚刚还欢腾相庆的大殿,瞬间安静下来。
元骁被人带上了殿。此时她身上被元琰亲手鞭打出来的伤口还未好全。就连脸上也有一道结痂的鞭伤,穿过了半边脸,看着甚是狰狞。
“母皇,元琰动用私刑,众目睽睽之下把儿臣吊了起来,鞭打成这样,下手狠辣,冷血残忍,简直是奔着打杀儿臣去的……母皇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啊!”
元骁进来后,完全不看气氛,无视了周围的一众文臣武将。
刚一进入殿内,她的眼里便只剩下了最恨的元琰。
“千真万确!这可是凰军的传讯。”
在场有人喜极而泣:“太好了,我们得救了!”
贺明义疲惫的脸上,一双眼睛光亮不改,“秦王殿下什么时候入城?本官要去迎接殿下。”
城门大开。
元琰率军接手益都,骑着惊雪,进入城中。
梁以迥看着城中景象,感叹起来。
“这青州刺史贺明义倒是个有能之人,多日守城没叫梧军攻破,把城内一切可用之物都用上了。要是换做别的城池恐怕坚持不了这么久,着实不易啊。”
元琰望向不远处清点伤亡的军士,周围帮忙抬治伤兵的夫嬬,还有那些清理城垣的百姓。
入目所见之处,剩下的守军们虽然负伤疲惫,但精神面貌却不算差。
元琰看在眼里,心中对梁以迥的话感到认同。
就在这时,前面传来声音。
“青州刺史贺明义,叩见秦王!”贺明义率将士匆匆赶来,在道旁跪拜相迎。
一番见礼过后。贺明义见元琰正在看城中伤兵,面上不由浮现羞惭之色。
“殿下,某守城不力,难辞罪责。时至今日,城中原万余守军已不足三千,实在惭愧。”
元琰:“贺大人何出此言。”
“两军交战,伤亡不可避免。以益都的形势,贺大人能在梧军大举进攻之下坚守数日,已经十分不易,又有何惭愧之处。”
“反倒是本王该奏请陛下,言明贺大人功劳。”
贺明义闻言,不由心生感激。
元琰下令:“袁拾,你去派兵接手岗哨。”
她让车锯余柳等人抽调军士,前去修复城门。又让军需官分出一部分粮食和药物,提供给城中将士百姓。
“俺也去帮忙搬石头吧。”阿蛮见人手短缺,自请前去帮忙。
深夜,万籁俱寂。 第二日一早,元景便去见凤卿。
“父卿,母皇怎么能给元琰自设府兵之权。她现在刚刚击退梧国声势大起,倘若再得了兵权,势头更是难以遏制……母皇为何对她如此纵容,莫非是真的属意元琰为太女吗?”
凤卿蹙眉听着。当听到纵容一词时,他眉心一跳,突然被元景的话语勾起了几分回忆。
昔年他作为孙家公子刚嫁给那时还是晋王的元灏时,也曾有过一段浓情蜜意的日子。
殿下会喊他的闺名“如蕙”,对他很是敬爱。
只见元骁扑通一声,跪倒在大殿中央,展示自己脸上的鞭伤,对着母皇控诉元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