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答,“撞墙而死,地上曾写着不悔二字,被司吏发现后,立马清洗了,如今刑狱司已去宫中上报陛下,应和属下的脚程相差无几。”
“不悔?”褚炀喃喃,“太子为何去?他又为何撞墙而死?”
太子。。。。。。
又是太子。。。。。。。
“来时可注意到侯府有何变动?”褚炀沉道。
十一摇头,“属下来时已避开侯府耳目,无人发觉。”
如今纷乱的思绪叫他现在无法冷静下来,他只得抬手示意十一先退下,“安排的人时刻盯紧刑狱司,至于侯府必要时候可绕去海棠阁,那边暂时没有太子耳目。”
“是!”十一领命后身迹便很快消失在侯府中。
褚炀披着寝衣,来到窗前,只见红日将升,如雨后春笋冒出新芽,朝霞遍布云霄,缓缓而来如儿时程仪那般轻轻抚摸褚炀的脸庞。
郑妗姝第二日醒的格外早,天刚蒙蒙亮便再也睡不着,她起身走到门前,空气中弥漫着海棠花香,隐约还夹杂泥土气息,是个吐纳祛浊的好时辰,可胸口却沉闷着,难以呼吸。
“女娘醒啦。”银朱端着水盆走进寝屋。
见郑妗姝只披件单薄的寝衣,便放下水盆,将梨木架上外衣拿去给她披上。
“女娘可在忧心什么?”银朱轻问。
郑妗姝无言摇了摇头,她瞧着天边亮起,温热的日光包裹住她,心中忐忑不安的感觉却愈发强烈。
说不清,道不明。
她就站在那,眸光深远,却看不见任何事物。
“女娘进去罢,奴婢去膳房给您做早膳。”
银朱将寝屋内清扫一番,便来唤郑妗姝莫要着凉。
郑妗姝见她额角渗出薄汗,浅笑道,“辛苦你了,银朱。”
她将帕子递给银朱,“擦擦吧。”
银朱随手将汗渍抹去,咧笑道,“不用啦女娘,待会奴婢给您送来早膳便去将玉佩送去侯爷那儿。”
郑妗姝叫她小心,她连连称诺,便小跑着出了海棠阁。
见她渐远的身影,郑妗姝不安感愈演愈烈,心绪莫名愁伤,手背触及一点冰凉,才后觉自己不知何时落了泪。
太极殿内,明从阌匆匆来报郑绍林昨夜撞墙而亡。
“你说郑绍林撞墙死了?”周帝手端着奏折,眉眼微蹙。
“正是,只是…”明从阌跪在殿下,神情凝重又稍有犹豫。
周帝摆手,“有话直说,朕最烦你弯弯绕绕。”
明从阌躬身作揖,“奴才还得知,郑绍林死前太子殿下前去探视过,当时屏退刑狱司吏,不知两人交谈何事,知晓的人甚少,只知期间似乎争论到郑家女郎郑妗姝的名讳。”
“太子?”周帝听后瞥眼手中周邺昨日呈上来的奏折,冷冷哼笑,“好个太子。”
周帝将奏折扔在案上,示意明从阌上前,“你可知昨日太子上奏,奏的是什么?”
明从阌垂首,面色平静地拿起奏折,细细看阅后便合上奏折放回案几,“如今朝堂空缺,太子殿下此法也不无不可,召集各世家子弟前来京都研学,一来可为朝廷选举人才,二来也可牵制各世家。”
“这几年,几大世家的手是越伸越长,”周帝看着那封奏折,双眸微眯,神色晦暗难明,“此法虽行,可太子却有自己的打算。”
“你着手安排世家研学的事宜,太子那边派人盯着,朕要瞧瞧他是如何与世家有上联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