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朝尸体颔首,像对即将共舞的拍档。
解刀在烈日下一闪,
第一刀划下——
“嘶啦”一声,冰层破开,
藏在胸腔的血包立即破裂,
鲜红顺着板缝淌进接水桶,
桶壁溅出小血花,
前排观众“哗”地后退半步,
又立刻往前挤——
生怕错过下一滴血。
医师声音不高,却刚好让四周听得见:
“心率……哦,已停。”
“肝脏呈深海色,无毒,可入药。”
“尾鳍神经仍有反射——真是奇妙。”
每报一句,商会记录员就在账簿画勾,
笔尖沙沙,像数金币的声音。
第五刀,医师“失手”划深,
一刀划破主心脉,
血包二次破裂,
红液喷到围裙前襟,
观众席爆出惊呼,
随即转成热烈掌声——
“真血!绝对是真血!”
医师放下解刀,双手举高,
掌心向下压——
“救不了,宣告死亡。”
声音带着遗憾,却掩不住兴奋。
观众席爆出叹息,也爆出掌声——
活体鲛人,他们亲眼见它断气,
这具尸体值三千金朗姆,
比任何戏法都精彩。
缺尾狮代表上台,黑呢礼服,白手套,
手里托着一只打开盖的“金狮箱”——
内层铺红绒,金币摞成小山,
正午一照,金光像液体溢出来,闪得医师眼睛都花了。
船长走上前,油渍外套已换成干净蓝呢,
他接过金袋,随手掂了掂,
金币碰撞声淹没在掌声里。
接着,他转身,把整袋金币哗啦啦倒进记录员的大托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