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过后,苏落没有刻意去打听策格和布仁的消息,只知道婚礼还算数,策格也没有回娘家去。
玉心也像是预料到了苏落知道了些什么,这几日也不再来找她们。
苏落乐得清闲,每日除了放羊喂牛,就呆在家里,抓紧日子做好了三个水囊,处理好了三张羊皮。
苏落的后两张羊皮没有去毛,做成了保暖的羊毛皮革。
苏落将羊皮卷好,放上马背,又用新水囊灌满了凉白开。
“不如我陪你一起去?”
宋锦安腿脚已大好,骑马不成问题。
苏落:“赛音大叔家的羊还需要你多加照看呢。”
宋锦安给牛羊治病的本事逐渐在部落打开了名声。
他也不是什么病都能治,但总比凭经验治的人多些实力,故谁家动物有点毛病了,都乐意来问他。
宋锦安最近的“诊费”,给苏落家里的糖盐进行了补充。
日出东方,苏落赶马出发,前往扎兰部落。
先前向导带苏落走过一次,她记得路线,再加上这条路被人走惯了,草皮消磨殆尽,黄色的土地裸露着,很好辨认。
苏落顺着这条路直直抵达扎兰部落,陌生的一栋栋毡房出现在眼前。
苏落问了几个人,才找到目的地。
在部落一角,独占一大片土地,毡房围成一片,牛羊一眼望不到头。
“尼满大叔在吗?”苏落嘴角微微上扬,大喊。
尼满从羊圈里探出头来,他正在忙剪羊毛的事。
“是你?”尼满见到苏落,十分惊讶。
苏落抬手解开绳子,在一旁的桌子上“唰”一下展开羊皮,羊皮平平整整映入两人眼帘。
尼满眉梢挑了挑。
不必言说,他就已经明白苏落的意思。
尼满伸出手,捻起羊皮,触感微凉,细腻柔软,他抬眼看了眼苏落,眼底的轻蔑已然消失大半。
从手感和外观来看,已经比得上他鞣出来的皮子,甚至还要更细腻一些。
至于耐用性,他大胆双手合并用力揉搓了多下,然后再展开,没有一丝痕迹。
尼满暗暗心惊:“你跟谁学的?”
苏落大言不惭:“自学成才。”
尼满撇嘴,觉得她就是不想说。
“真能十年?”
“当然。”苏落点头,“如果不信……我这还有一个水囊,我想换您家还没处理的鲜羊皮,是不是十年,您可以自己用着试试。”
一个水囊换一张羊皮?
尼满吹胡子瞪眼,居然在这等着他呢!又想忽悠他?
苏落补充:“尼满大叔,您也是做这个的,我相信您一摸就能摸出来,这些皮子绝对跟您鞣的有得一拼。”